關野舔了舔唇,斜倚在櫃檯上,「我不嫌棄。」
雲梨無奈地扶扶額,「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這樣,下回你若依舊不聽,我便讓人在屋門口置塊木牌。」
關野隨意問道,「牌子,什麼牌子!」
雲梨一本正經,「所有酒客,除關野外,都可入內。」
聽她要趕他走,關野委屈臉,「下回我不喝了不行嗎!」
雲梨輕哼一聲,「對了,那牌子我會讓人做成黑底的,然後描上白色的字。」白色兩字雲梨故意咬得很重。
關野這回是徹底服氣了,一臉生無可戀,拖著音一字一句道,「知道了……」
說完便又往雲梨身旁湊了湊,雲梨嫌棄地將他推遠,嘟囔道,「冷死了,離我遠些。」說完又埋頭算起帳。
被她推遠,關野知道她畏寒,他剛從外面進來,身上的確帶著一股寒氣,倒也沒再湊上去。
他看了她雲鬢上的副巾一眼,視線順勢滑落至她半垂的纖睫,完全無視她右臉的疤痕,從瓷瓶里抽出一枝臘梅,伸手往她腦袋上虛晃一下。
而後又怕她發現,掩飾性地大聲抱怨、唉聲嘆氣,「哎喲,真是累死我了。」
他一個打岔,雲梨揉揉耳朵,小巧的耳朵很快像是白玉浸上了胭脂,白裡透紅。
雲梨細眉一蹙,「你別打岔,待會兒我又該算錯了。」
關野盯著她的耳朵半晌,眼睛都看直了。
雲梨盤完一部份的帳,將帳簿一本本收整好後,這才捨得抬眸看他一眼。
「你不是說今日要去清江祭祀嗎!」
關家是冬洛縣有名的船商,最開始只做造船的營生,後來有了來路,也開始跑海舶,畢竟出一次海,帶回來的東西遠不是造船就能比得上的。
對於常年在外跑海舶的,每歲的十月至十一月,臨海的地方都要舉行祈風儀式,以祈出海平安順遂。
東洛縣臨河,與各地的水路相連,順河而下,便可抵達臨海的清江。
關野抱怨道,「快別說了,也不知今歲的雪會落得這麼早,這不,紫煙河一早就結了厚厚的一層冰,船都過不去,兩縣縣令正派人鑿冰開道呢。」
說著關野眼睛一亮,「那麼多船隻滯留不前,船上的人說不定今晚要用膳投宿,阿梨,今晚你可有得賺了。」
雲梨笑笑,「或許吧。」
這紫煙河雖被稱作河,卻堪比大江。
「我這是想走也走不了啊。」說著,關野的視線驀地轉到櫃檯上的筐子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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