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蘭英說完給了陸懷硯一個眼色後便自行回屋歇息去了。
呂蘭英一走,陸懷硯笑道,「看得出來她對你很關心。」
雲梨道,「那是自然,若此刻我會死去的話,心裡唯一放不下、捨不得的人便是蘭英姐姐了。」
陸懷硯皺眉道,「莫要胡說八道,你只會好好兒地活著。」
雲梨轉了話頭,神色正經道,「我想說的是那酒的問題,我看不出秋霜有什麼問題,但那酒有問題。」
「因為那酒只有我和父親還有阿兄才能釀出,父親說那酒方是祖傳的,不傳外,怎會流落到北狄來。」
陸懷硯一怔,而後才道,「我也許久未聽你提起你阿兄了,你那日不是在信中提及你阿兄也在北地麼他是在沁城還是在羅崖若有有機會,可以一道前去拜訪拜訪。」
雲梨驀地轉過身,手攥得緊緊的,掩去眼中淚意,聲音很是冷淡,「不必了,我阿兄喜靜,不喜歡被外人打擾,若有需要,我自會前去探望。」
陸怪硯只覺得方才兩人還說的好好的,此刻她的情緒變得太過突然,陸懷硯不知是何處惹了她不快,只能順著她的話道,「那好,我就不去探望了,你若想去,我讓言聰送你一程。」
「另外,我只是想問問清楚,你阿兄的落腳地是何處你放心,就算知道了,沒有經過你的允許,我是不會前去打擾他的。」
雲梨突然覺得很是心累,聲音越發冷淡敷衍,「不必了,今日我有些累了,先回屋歇息了,陸公子也早些歇息罷。」
說完,雲梨提步上了二樓。
她走後,陸懷硯沉思起來,她說那酒只有她父親以及她阿兄才會釀製,現如今那酒卻出現在北狄,且釀酒之人還是秋霜的姐夫。
難不成秋霜的姐夫便是阿梨的阿兄。
可她為何不告知於他難道還有什麼事是他所不知曉的。
*
翌日一早,陸懷硯便去了當地幾家醫館藥鋪,打聽有關冰蓮的消息。
無一例外,那幾家藥鋪掌柜的答覆都是搖頭擺手,「那冰蓮是個好東西,以往還能費些功夫也能採摘到一些,但如今,想再在沁城和羅崖尋到冰蓮就不可能了。」
陸懷硯問及原因。
那藥鋪掌柜垂頭喪氣道,「這不是前不久剛吃了敗仗,那北狄人將幾座山頭圈了去,那座山頭產玉出金不說,就連冰蓮也只能在那座山頭尋到,現如今,誰還敢冒著生命危險跑去那山頭摘冰蓮,若是去,只怕是嫌自己活得不夠了。」
陸懷硯道完謝,心思沉沉地回到客棧,恰好碰到下樓用早膳的雲梨,她臉上依舊覆蓋著一層薄紗,正與呂蘭英看著書頁上的菜單子。」
瞥見他,雲梨只淡淡喚了句,「陸公子。」便再無話。
陸懷硯知道,他必須得去一趟北狄人圈禁的那座山頭,以及還要親去一趟北狄,或許只要這樣,才能弄清許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