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較為大膽的女子從男人懷裡站起來,腳上的金鈴發出一連串清脆的聲響,她醉醺醺地翹起長指,指著陸懷硯嬌聲嬌氣問,「首領,這人是誰竟生得如此俊俏,竟將在座的英雄都比了下去。」
那女子看起來是真的喝醉了,並非是裝的,說完,那女子又呵呵呵地痴笑不停。
其餘的女子聽這女子這樣說,如此大膽,額上都嚇出細密的汗珠,紛紛跪了下去,以額觸地,生怕殃及池魚。
方才摟著那女子的大漢陰惻惻地笑了一聲,而後猛地站了起來,他一站起來,地上跪著的一排女子更是大氣也不敢出。
那大漢站起來後,陸懷硯發現那大漢與身高竟與自己相差無幾,最大的區別便是那大漢生得十分強壯,他每走一步,地似乎都顫上幾分。
那大漢穿得很少,側露出精壯的古銅色膀子,脖子上掛著兩顆尖銳鋥亮的獠牙,龍行虎步般來到陸懷硯面前,惡狠狠地瞪了陸懷硯一眼,正欲出手之際,被一旁的首領硬生生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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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漢輕哼了聲,轉過頭之際又不懷好意地瞪了陸懷硯一眼,而後來到方才服侍伺候他的女子身旁,二話不說一巴掌將那女子掀翻在地。
那女子當即被打得耳鼻口皆出了血,酒也醒了,半躺在地上不敢動,像是一隻瀕死的動物已然放棄求生的本能。
見狀,那大漢總算覺得滿意了些,半蹲下來用力掐住那女子的下巴,又憐惜地拍了拍她的臉。
而後轉頭望向陸懷硯,也不知是在對誰說話,「你說你眼神兒怎麼就那麼不好呢怎麼看上一個大丘來的小雞崽子,那小雞崽子能比得過我我一拳就能將他掀翻。」
「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我給你好吃的好喝的供著你,你心裡還敢有別的念頭。」
那大漢話還未說完,地上躺著的紅衣女子像是臨死前的迴光返照般,突然用力抓住那大漢的衣擺,說了些什麼陸懷硯也聽不懂,想必是北狄語。
那大漢冷笑一聲,「晚了,來人吶,將她拖下去,該怎麼做你們明白。」
說完,立即就進來一名侍衛,毫不費力地拖起地上的紅衣女子往外走去。
侍衛將那女子拖出去後,那大漢毫不猶豫地從地上跪著的一排女子中隨手抓起一個,將人抱進懷裡,「你可不要學她,要惜命,懂嗎!」
被選中的那女子忙不迭地點頭,「奴知曉。」
那首領對這一切早已見怪不怪,回頭看了一眼陸懷硯的神情,只見陸懷硯依舊是那副不咸不淡的神情,頗覺無趣。
可那首領看不慣陸懷硯這幅神情,就想從他臉上看到一些不一樣的神情,那首領坐在高位久了,不喜歡有人比他還坦然鎮靜的。
只聽他問陸懷硯,「你知道方才那女人的結果是什麼!」
陸懷硯搖頭,「在下對這些並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