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梨突然出聲打斷他所想,「阿兄,阿兄你放開我,手腕有些疼。」
其實他的力道並不大,根本不疼,但云梨覺得雖然二人是兄妹,但太過親近也不好,畢竟,兩人都知曉二人並非真的親兄妹。
雲帆回過神,忙鬆開手,「抱歉阿梨,還疼嗎給阿兄看看。」
說著又要伸手去握她的手腕,雲梨心思細膩,覺得阿兄怎麼和從前有些不一樣呢。
不過待她去細看時,阿兄依舊是那個阿兄,似乎與往日沒什麼兩樣。
雲梨揉揉手腕,笑道,「沒事阿兄,如今不疼了,你不是說要帶我去什麼好地方嗎趁天色好,咱們快走吧。」
雲帆挑眉問,「你想在城內逛還是去城外!」
雲梨眨眼想了想問,「那你得告訴我城外有趣還是城內有趣!」
雲帆目光垂了垂,「去城外吧,風光比城內好太多,城內只有入夜後的燈會值得一看,那時出門遊玩的人也是最多的,若咱們此刻去城外,到日暮時分趕回來,還能趕上夜間的燈會。」
雲梨道,「那真好,咱們就先去城外。」
*
二人不知,不遠處的茶樓里,陸懷硯與北狄王女正同坐一席,方才還算融洽的氛圍此刻不知為何在看見雲梨和雲帆後,遽然降至冰點。
那北狄王女對一旁氣定神閒的陸懷硯冷嘲道,「陸公子,你的心上人和野男人都跑了,我看你是一點也不傷心難受啊。」
陸懷硯一襲青柳色長袍,外罩光澤細膩的玄色大氅,後脊筆挺,手握茶杯,眼凝茶水,氣質清雅出塵。
茶水的裊裊熱氣氤氳出他冷冽的臉廓,陸懷硯不疾不徐道,「王女說笑了,是在下的就是在下的,不是在下的怎麼也握不住。」
「況且,邕公子與阿梨僅僅只是兄妹罷了,王女也不要覺得只要是名女子就會看上邕公子。」
陸懷硯早就知曉雲梨和雲帆的事,只是他最近才派人查到阿梨和雲帆並非親生兄妹,阿梨的親生父母也另有其人,就是不知阿梨知曉多少。
她即便有事也不會再與他說,恐怕只會告與她阿兄,說不嫉妒、不酸自然是假的。
只是這北狄王女來勢洶洶,對雲帆勢在必得,看得很緊,他若不這樣說,保不齊這北狄王女會記恨上雲梨,為難雲梨。
那北狄王女哪能打聽到這些消息,冰冷的語氣轉為疑惑,「你說的是真的,他們是兄妹!」
說完,北狄王女又眯眼細細打量起陸懷硯來。
老實說,陸懷硯是她見過所有男子當中樣貌最出色的一個,可以說是無人能及。
那北狄王女半是笑道,「你隨我回北狄,做我的二王婿怎麼樣大王婿是阿烈,二王婿的位置歸你如何!」
陸懷硯聞言,輕咳一聲,「在下說的自然是真的,若王女不信,大可讓人去查探一番,只是在下恐怕要辜負王女的美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