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蘭英眸色沉沉地點點頭,「好,只要阿梨你說的我都信,帆大哥到底變了許多,不再是從前的帆大哥。」
到了夜間,幾人便登船離去,船隻離開前,雲梨站在桅杆旁,凝著不遠處的北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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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陸懷硯又被一大桶冷水潑醒,他已經記不得這是第幾次被潑醒,渾身上下鑽心剜骨的疼、深入骨髓的疼。
但他知道,此刻他還不能死。
陸懷硯趴在地上,伸出顫抖的手摸摸懷裡裝有冰蓮的木匣,忘了讓言聰走前帶上這個匣子回去。
大牢外傳來一陣鎖鏈聲響,陸懷硯耳朵動了動,忙把木匣重新揣回懷裡。
「你懷裡裝的是什麼!」
王女持鞭來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陸懷硯。
陸懷硯閉眸不言,一副瀕死的模樣。
王女見狀一鞭甩在他血肉模糊的後背上,「問你話呢是要讓我親自動手嗎!」
見陸懷硯依舊一副不理人的冷淡模樣,王女正要喚人來強行奪去陸懷硯懷裡的木匣時,大牢外傳來一陣騷。亂。
王女蹙眉問,「怎麼回事」說著便匆匆往外走。
大牢外,王女所在的營帳被人團團包圍住,放眼望去,二王子經過的地方,一片火海。
二王子來到王女身邊笑說,「王姐,任憑你藏得再深,還不是被我發現了你這些手下的落腳地,不過這得多虧了大丘的三殿下,要不是他心細,我怎麼也想不到王姐會將你的這些人藏在這裡,王姐要麼讓這些人歸順於我,要麼我就將這些人帶回去讓父王定奪,父王若知道王姐在這裡私自屯了這麼多兵馬,你說父王會如何處置王姐呢!」
王女厲眼瞪向二王子,「我是屯了兵馬,難道你敢說你就沒有屯兵馬嗎!」
二王子懶笑道,「我屯了又如何,王姐也得有本事尋到我的兵馬在何處才是。」
「除了三殿下外,這回還得多虧了王姐帶回來的陸公子,若不是他一路留下標記,剛好這標記被三殿下識破,我哪能那麼快找到王姐的老巢。」
王女心快要嘔出血來,她咬牙切齒道,「陸懷硯!」
「把他給我帶出來,我要活剜了他不可。」
二王子不耐道,「王姐,先別管那個姓陸的,咱們還是先說正是,王姐想好要怎麼做了嗎!」
王女自然不願束手就擒,當即命人與之展開廝殺。
大牢外亂成一鍋粥,牢內的侍衛一時顧不上,都跑出去幫忙去,陸懷硯聽著外面的動靜,嗤笑一聲,到底是只長身子不長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