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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春槐擺擺手,轉頭看向魏德賢,無奈地道:「憲吾,罷了罷了!你現在身負重傷,需要休息,而不是和一個影衛爭論有關於你口中那人的任何事情。」

陳應闌又道:「正是。」

陳自寒也附和著點點頭。

宮春槐最後說:「眼下時辰不早了,哀家也不跟你們在宮中討論什麼了,狩獵大會要緊,狩獵大會要緊。」

她說完起身離去,安排了一些宮女替她整理起行裝,又安排好車次,魏德賢也只好作罷,牽著皇子的手也退散開來。

兩側的文臣武將也皆都退去,這時一個人戴著烏紗帽,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陳應闌,臨走前還故意用肩膀推了一下陳應闌,陳應闌被迫往後退了一步,他將自己的玉佩舉到陳應闌眼前,陳應闌看清了,上面刻有——樞密院,薛雀。

而後兩人擦身而過。

他和陳自寒站在正中央,兩側都是逆著他們退去的人群。

陳自寒轉過身,對陳應闌問道:「走嗎?」

陳應闌點點頭,同樣跟隨著人群離去。

*

復行數十里,到了宴春峽谷的時候,陳應闌看到草地上有一灘血跡,再往前走又是一灘,繼續往前走,就變成了許多灘,峽谷中的小溪被血染紅。

眾人唏噓,這是怎麼回事?

陳應闌和陳自寒也想知道。

枯草中沾著血跡,陳應闌繼續向前走去,突然腳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他抬起腳,看到一個裹挾著鮮血,光澤暗淡的銅鈴,上面拴著一根紅繩。

陳應闌總覺得有些眼熟。他突然想起昨晚荊青雲在和他聊天時,手上那若隱若現的銅鈴——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荊青雲?但沒準還真是,荊青雲說過,他會先到宴春獵場等候他們,所以很早就從驛站出發了。

他總感覺是東廠看的,因為魏德賢現在渾身是傷,眼睛也被人用尖銳的物品戳了,是不是匕首?

突然,傳來一陣尖細的聲音,一個宮女驚呼道:「啊——啊——啊——」

而後宮春槐也快步走來,撥開人群道:「何事,何事!」

「有......有......有人死了!!!!」

陳應闌大呼一聲不好,立刻推開陳自寒,躍過重重人群,直接到達看屍體一線。那具屍體早已面目全非,身體都是刀傷,衣服也被撕爛,有一些烏鴉已經站在了上面。他流的血早就被凍住了,整個人都髒兮兮的,看不清臉。

他的身側放著一個匕首,銀色的。陳應闌在看看手中的銅鈴,內心輾轉反側——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母后眉頭擰成一團,臉上擦得粉末,都被陷進皮膚里,她氣急敗壞地道:「魏憲吾,你不說宴春獵場已經清理乾淨了嗎?怎麼還會有屍體?」

魏德賢抓著腰帶疾速走來,他朝母后下跪,畢恭畢敬地說:「臣也不知!這是臣的疏漏,請太后重罰,追加三板!」

宮春槐抓著魏德賢的頭髮,看著他滿是傷痕的臉,以及那隻蒙著布的眼睛。她更是氣到令人髮指,她揪著魏德賢的頭髮,繼續道:「憲吾,你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這些傷,究竟是怎麼得來的?是你跌下峽谷被樹枝戳了眼睛,還是和這人大幹一場?」

魏德賢畢恭畢敬地繼續道:「臣不知。」

宮春槐:「......罷了,這具屍體,需要交給大理寺嚴查!」

隨後,她再次用陰蟄的目光看向魏德賢,道:「如果那人真是你,那我可不會給你賞賜好臉色。」

陳應闌蹲坐在荊青雲的屍體前,他望著那張早已看不清五官的臉,陳自寒也趕過來,蹲下身道:「要不要那清水沖洗一下?」

「不必了。」陳應闌用指尖撫摸著荊青雲額頭上的一個刀疤,皺起的皮肉被翻開,陳應闌道,「我想,他本人也不希望露出他的廬山真面目吧......」

而後,他站起身,握住銅鈴,將銅鈴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事了拂衣去。

「這件事有沒有告訴沈念聞?」陳應闌問陳自寒,「如果沒有的話,還是儘快寫信,免得將沈巡撫困在樊籠里。」

*

沈木衾在奔波到江州的時候,驛站給了他一封信,其中一封是陳應闌的,另一封是當初荊青雲寫給他的,一直揣兜里,沒有拆開看。

陳應闌的信件十分簡單,三言兩語便傳來了一個令沈木衾想都不敢想的信息,便是——荊青雲被東廠殺死了。

沈木衾來到沈侯府前,早已衰敗不堪。沈侯府在五年前就被一把火燒死了,傷亡程度可謂是滿門抄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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