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得還挺結實,他在那裡手忙腳亂解了好一會兒才解開了一個結。
正在奮戰第二個結扣時,上面傳來嬌滴滴的聲音:「老爺,我脖子好疼啊。」
腿兒伸了伸,伸不開,又嬌滴滴地說:「老爺為何綁著奴家?」
「小美人,老爺這不是正在給你解著呢嗎?」佟員外坐直了身子看向她。
原本眼睛朦朦朧朧還沒有睜開的伶姨娘,陡然睜大了眼睛,隨後就是一聲驚叫。
「啊~你是誰?我家老爺呢?」
伶姨娘眼睛往下一瞟,看見自己只著了一件薄紗,手跟腳還被綁著,她又慌又亂,如一隻蠶蛹一樣蛄蛹著要往被子下躲。
「大膽賊子,你膽敢跑到知縣老爺的後衙來,小命不想要了。」伶姨娘一邊躲一邊罵。
佟員外被她罵地莫名其妙,還是很迅速地抓住了重要的一點兒,知縣老爺的後衙?
這是知縣老爺的女人?
佟員外猛地從床上站起來,他站在床邊看著那個已經又躲進被子裡的女子。
伶姨娘罵完才轉著眼珠子打探這間屋子,這一打探不要緊,她發現這裡好像不是縣衙後院的房間。
她抬眸,害怕地問:「你是何人?我為何在這裡?」
眼前這人大概三十來歲,長得儀表堂堂的,就是眼睛下面一片青黑,一看就是個縱慾之人。
難道是胡知縣將她送人了?
那這人是誰?府衙的人?京城的人?
伶姨娘一臉防備,佟員外猛地收回視線走出了內室。
知縣老爺的女人怎麼會在他床上?
他叫自己身邊的家丁,「水旺,水旺。」
「爺。」
「你快去將今兒在內書房值守的都叫過來。」
「小的領命。」水旺一溜煙跑了出去。
佟員外吩咐完之後,在書房外間跺來跺去,他是不是被人陷害了?
內書房值守的有四個女使,兩個屋內伺候的,兩個屋外伺候的,均說,今兒沒有人來內書房。
這件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他將屋內伺候的夏禾留了下來,其他的都揮退了出去。
「你過去內室,給床上的女人鬆綁,再找件你的衣裳給她穿上。」
做下人的,主子怎麼吩咐就怎麼做,話多容易要命。
她在這院裡值守了一天,也不知道內室里何時多了個女子。
她先回去將自己沒有穿過的一身衣裳拿了過來,然後過來內室給伶姨娘鬆綁。
「娘子,老爺讓奴過來伺候娘子。」
她將手裡的衣裳放到旁邊的圓凳上,拉開錦被就去解捆著她手的繩子。
手被捆在前面,夏禾眼睛也不敢亂瞟,很艱難地才解開。
伶姨娘白嫩的手腕上留下半圈紅痕,碰一碰都疼。
她嘶地一聲,夏禾當作沒有聽到,認真地幫她解腿上的繩子。
解了繩子,幫她換上衣裳,凌亂的頭髮,夏禾也簡單地幫她重新梳好。
等將人打扮利落了才抄手站到了一旁。
「這是哪裡?」伶姨娘問。
夏禾沒有回她,見她沒有其他的要求了,便福了福身走了出去。
出去見了坐在外間的佟員外,「老爺,按您的吩咐,幫娘子穿戴好了。」
佟員外揮手讓她出去,「先站門口候著。」
夏禾出去,關門站在了門口。
佟員外臉上掛上個禮貌的笑,進了內室,「在下問一句,娘子可知怎麼就到了我這內書房?」
伶姨娘歪頭想了想說:「我只記得我家老爺去前面審案,讓我在屋裡等著他,不知為何,醒來就在這裡了。」
她伸手摸了摸脖子,脖子好疼啊。
「娘子是胡知縣家裡的人?」佟員外臉上笑意收斂,難得的一臉嚴肅。
伶姨娘輕輕點了點頭。
佟員外往內室門口退了幾步,他被陷害了,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那種。
這個時候,能陷害他的人,不作他想,定是跟那兩個小崽子有關。
真是人不可貌相。
沒想到他們身後竟然有如此高人。
如此一來,這件案子不能利落地結案不說,他還可能要惹一身騷。=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