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向天嘆了口氣道:「你也是挺辛苦的一個孩子。那……如果實在有需要,我可以幫忙的。」
嘉嶼連忙搖頭。
齊銘葉道:「你和笙笙就要是夫妻了,夫妻之間相互扶持照顧也應該的,你要是覺得麻煩長輩不好意思……」
嘉嶼顯得表情更為窘迫,打字道:「我承諾過雲笙,絕對不會讓她做保姆的工作,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
雲向天道:「下回來之前,我讓工人重新裝好洗手間。圖紙我到時先發給你,你看看有什麼要改的我們也好知道。」
「謝謝……伯父、伯母。」難得嘉嶼說了一句發音不太含糊的整話。
小鄭把嘉峻送回池家後已經回來了,雲向天和齊銘葉把嘉嶼一直送到了庭院裡。
「嘉嶼,以後不要叫我們伯父伯母了,跟雲笙一樣,叫我們『爸媽』吧。」雲向天甚至彎下身,握了握他的手掌,感嘆道,「年輕輕的,手很涼啊……哎,嘉嶼,你雖然不是我心中預設的女婿人選,但你的確是個不錯的孩子。好好鍛鍊、好好保重,說不定以後醫學進步了,身體會好起來呢?」
「爸……」嘉嶼的發音短促而顫抖,接著抬頭看向齊銘葉,「媽。」
齊銘葉「哎」了一聲,神情又是歡喜又是心疼:「有空多來玩。」
雲笙對父母的態度不明所以,但感覺這樣也好。他討厭池嘉嶼是一回事,但也並不打算讓父母為自己今後的婚姻生活擔心。他們對她已仁至義盡,她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兒最起碼能做到讓他們少操心。
她隱約感覺嘉嶼在期待和她的眼神交流,但她就是不願滿足他,特意避開他的視線,俯到他耳邊說:「等我預約好婚紗店和婚姻登記,再來找你。」
她的動作神態像極了和愛人依依惜別的溫柔女子,但她自己知道,這一切都是演的。
她自己開了個專做食物攝影的工作室,因此她知道那些海報和GG片裡晶瑩剔透的冰塊很可能是果凍蠟、色澤漂亮的冰激淋可能是土豆或麵粉、酒水飲料的細膩泡沫甚至是加了洗潔精……一切光鮮只為拍攝,看著誘人無比,實際俱是美化後的假象。
當只有自己和嘉嶼兩人相處時,她可沒那麼大耐性表演溫柔賢妻。隔了兩天,她如約去了池家。既然她打定了主意嫁過來不是為了來做一個懂事的媳婦的,便懶得和池家其他人多作寒暄,進門點頭叫了個人就直接就去了嘉嶼的臥室。
「登記的日子預約好了———下周二。」她說,「上午拿證,下午去拍婚紗照。」她根本沒有詢問他意見的打算,想來他這個不常出門的殘廢也不會有別
的行程衝突。
嘉嶼果然沒有異議,只是讓她少坐片刻,隨後從抽屜里取出一個精緻的首飾盒,顫巍巍地遞給她:「送、送你,我媽媽的……」
雲笙存心為難他,沒有立馬伸手去接,看他實在拿不住了才勉強從他手裡接過盒子。
她打開一看,是一枚豎琴形狀的胸針,整體是金色的,琴身一端鑲嵌著某種紫羅蘭色的寶石,做工很精緻。
「我還以為是婚戒,」她語氣刻薄地道,「再一想你媽應該也沒有婚戒傳給你。」
嘉嶼看上去有些生氣,但還是克制地說:「啾、求你、不要、說我媽媽,她、只是、噗啊、不幸、遇到、唔唔、噗啵、不值得呃呃……愛的人!你、可、可以只、討哦哦……厭我嗎?」
雲笙「啪」地一聲合上首飾盒蓋:「好吧,你說得對!我以後要想羞辱你就只羞辱你,你沒意見了吧?」
嘉嶼一臉無怨地道:「嗬啊啊……好唔……」
他那副逆來順受的態度令她反而覺得略顯無趣,便開始挑刺:「怎麼?想娶我就給個不值錢的紫水晶胸針就算了?我說過,我要的可是很多的!」
「嘖呃呃、這、啵、不是、水晶,是紫色……呃呃、藍寶、嗷哦……石。唔唔、我記得、你喜歡、紫色……呃呃而且、冬、冬天的時候、喜歡、在大衣……嗯嗯、嗶啊……別一個、胸針,嗬啊啊……很美……」他的眼中浮起一片柔光,「金飾和……呼唔唔……婚戒在定製呃……嗬哎、還有,我現在的、媽媽咿咿有、一對弗、弗……」他氣息有些不勻,舌頭也和打了結似的在口腔里轉動了半天,才繼續道,「翡翠鐲子,她說要、親手、嗝呃……給你、戴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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