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多睡一會?」她看向他,莫名有些心虛,慌亂中沒把戒指插回首飾盒的凹槽內,那枚戒指就這樣滾落到了地板上,一路滾到嘉嶼的輪椅面前。
嘉嶼看上去比他更緊張:「對、對啵哈啊、起!唔唔,沒還給、嘉峻……」
他雙手撐住輪椅,似乎要挪到地板上。
「你在幹嘛?」雲笙衝過去,試著拽住他,卻還是沒有拉住,兩人都摔到了地上。
當初她把這枚戒指丟給他的那一天,他也是這樣毫不遲疑地從輪椅挪到地上,而她則帶著譏嘲的表情冷眼看他卑微又出醜的表現。
但現在,她做不到!
「你、摔痛沒?」嘉嶼焦急又自責地看著她。
「沒有,我扶你坐好。」她趕忙說。
「戒、戒指……」
剛剛他們摔倒時無意中又把戒指推遠了一些。
「它不重要。」雲笙道,「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配合好發力。」
「我、可以、自己、噗啊啊、爬……」嘉嶼道。
雲笙當然記得,當時的她可是全程冷漠臉看著他從輪椅上爬下來撿戒指、又看著他自己爬回輪椅累到四肢抽搐的模樣。
「別廢話,」她說,「聽我的就好。」
嘉嶼不再抗拒雲笙的幫助。等扶他坐好,雲笙才
撿起地上的戒指,先是放回首飾盒,又把盒子放回了保險柜。
「你、咕咕……怪我嗎?」嘉嶼緊張地問,手指絞在了一起。
「你是說戒指的事?」她搖頭笑了笑,「如果不是剛剛看到,我都忘了我曾經讓你去還這個戒指了。老實說,我當時讓你去還,純粹是想讓嘉峻氣不過揍你一頓。」
「那呃呃、你心愿、實現了……」
「嗯?」
「我沒、沒還、這個戒指,嘉峻也、把唔唔、打、打了一頓……」嘉嶼的語氣像在半開玩笑,「本、本來想還的、我、我也氣忘了……」
雲笙先是跟著笑了起來,緊接著卻認真地說:「對不起,那時候我真的太壞了。」
嘉嶼搖頭:「你對我、已、已經、嗬呃呃、很啊好。」
雲笙道:「我想,嘉峻也不再需要這枚戒指,我和你一起扔掉它好不好?我們今天就去扔!」
「你是、因為、嘉峻、下個月要、訂婚,才這麼說嗎?」嘉嶼說完,又面露悔意,「呃、唔唔、我沒資格、問嗬、呃……」
「那你也問了,而我覺得回答你一下也無妨……」她看著他的眼睛,「不是。」
聽到回答後的他看上去開心了好多,雲笙當然知道原因,只是也不點破。
婚後的嘉嶼從沒掩飾過對她的愛。雖然他對她有無限的縱容,但又怎麼會沒有一點想獨占她的私心呢?
既然嘉嶼不會為這一點私心強迫她做什麼、抑或不做什麼,那麼她也不會嚴苛到要他徹底拋棄愛一個人時產生的本能占有欲。
雲笙知道,他一直很羨慕嘉峻,羨慕他與生俱來的健康、羨慕他輕而易舉就獲得的家人的愛、更羨慕他曾經擁有過自己。這些都幾乎是他終其一身都得不到的命運饋贈。可是,起碼,她不吝嗇於讓他明了:她對嘉峻,早已成過去,過去不可追,也不必追,她更從來也不想再追回!
她不會在嘉嶼和嘉峻之間做二選一的題目。
嘉嶼是她的家人朋友,而嘉峻,至多只算因為嫁給嘉嶼而產生聯繫的親戚。
她不覺握住他的手:「對了,昨晚那麼晚睡的,今天怎麼不多睡一會?」她問。
「我醒、醒來,你、啵、不見……我緊張……剛好、鄭哥、進來看啊啊、我,告訴我、你、去了書房……」
「所以你就起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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