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夜視能力很好,聽覺更是靈敏,幾乎是一瞬間就捕捉到空氣里微弱的呼吸聲。
平穩,綿長。
她輕輕的翻身,一眼就看到側面憑空出現的一張床上躺著一個人,一動不動應該是睡著了。
小粉紅悄悄地爬下床,按著記憶再走一遍,可惜這次天不遂豬願,門是鎖著的,小粉紅無計可施。
她趴在門縫處,感受到細微的空氣流動,苦惱至極,呆了一會準備放棄,她轉頭回去,屁股才轉了四十五度,就被一股力道直接拍倒在地上。
鍾鶴也沒想到,一開門就看到一位扶風弱柳的「貞子」,軟趴趴的伏倒在地。
……
小粉紅正是鬱悶忐忑,她跌倒的一霎就看到來人的腳面,這是第二次逃跑被人抓包了,她做賊心虛。
從鍾鶴的角度看去那人是以一個跪趴的姿勢在膝行,他上前拽著人的胳膊想把人拉起來。
「你怎麼在這?」
小粉紅猝不及防被人拎了起來,她沒敢看人,只知道這人手勁大得很,她的前腿被捏的生疼,忍不住嘴角向下。
鍾鶴看著人腳點地便鬆了手。
咚!
□□跌落在地激起一陣氣流,鍾鶴甚至覺得眼前的劉海都被吹動了一下。
!
鍾鶴手忙腳亂的上前檢查,「摔哪了,疼不疼。」
即使有毛毯的鋪墊,小粉紅這次摔的仍然有點慘,頭暈眼花的,新傷疊舊傷雪上加霜,她閉著眼睛,嘴角逸出一串痛苦的呻吟。
鍾鶴心慌,「你說什麼?」,這人說話又小聲又黏連,根本分辨不出來說的什麼!急死人了。
裡間才進入睡眠的小寧,聞聲趕來,她剛一睜眼沒看到床上人的時立刻就清醒了,此時看到地上的景象更是兩眼一黑,差點低血糖翻了過去。
連忙上前同人一起扶人,「這是怎麼了少爺。」
「剛摔倒了,誒你先別動她,讓她自己緩一緩。」
小寧只好放手,她站也不是蹲也不是,有種打工人的侷促,突然間靈光乍現,她一拍大腿,「少爺我去拿紅花油!今天柯醫生拿了一瓶來說肚子腿上的淤青的地方可以用了,我給忘了,我去拿來給她揉揉。」
出門前鍾鶴扒住了門,語氣乾巴的囑咐,「別讓人知道我來了。」
小寧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如搗蒜。
小粉紅蜷在地毯上,一動不敢動,等著最疼的勁過去。等腦子不再嗡嗡嗡,可以轉動的時候,她才發現「打」她的那個人就是這群人里的「好人」。
小粉紅的天塌了……
這能對嗎。
鍾鶴不知道為什麼這人看了一眼自己之後表情如此難評,一種心如死灰的感覺。
他摸了摸鼻子,那他也不是故意的,這也不能算他全責,他最多接受50%,誰知道她大晚上不睡覺跑門後面。
小寧去而復返,拿著紅花油杵在一旁。
鍾鶴一陣頭疼,「感覺怎麼樣,緩過來了嗎,我扶你起來?」
小粉紅動了動嘴。
「你說什麼?」鍾鶴再度靠近,只聽到人喉嚨里的咕噥和一陣奇異的青草香。
到底會不會說人話,鍾鶴突然厭蠢,索性把人打橫抱了起來,動作太大後腰的睡衣鑽進一絲冷空氣,激的他的腳步些許踉蹌。
短時間起起伏伏的豬生已經讓小粉紅失去思考的空間,大腦再次騰空的瞬間她的靈魂一併跟著走了。
雙手無意識的下滑,眼睛渙散的對著天花板,髮絲滑落到鍾鶴的胸口,對於顛簸絲毫沒有反應,像是一條砧板上的魚任憑處置。
鍾鶴忙著把人抱到床上,沒有注意到這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
人是好不容易弄到床上,但是是一副拒絕與人交流的態度,鍾鶴問哪裡疼,不回答,又問餓不餓,也不回答,眼睛放空。
小寧看著兩人詭異的氛圍,站在一旁是看天看地看空氣,假裝自己不存在。
「紅花油。」男聲里是壓抑的不爽。
小寧一抖,立刻給太子爺奉上,又站回原地默不作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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