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鶴不疑有他,一步一階的上樓,許多珠看人走遠,快步的走到一樓的儲物間,她把禮物藏在那裡。
鍾鶴每天準時上下班,一樓的房間他不會去,儲物間更是不會。
許多珠找管家奶奶拿了鑰匙,徵用了這個房間,從兩個月前儲物間就被布置成了許多珠的畫房,從繁忙的科研生活中每天抽出時間來畫畫。
許多珠學過美術但藝術天分極差,準確來說是她的審美點和別人不一樣,她能準確形容哪頭豬漂亮但對於人的美醜卻有自己詭異的判斷,帶教老師出於對鍾家的尊重委婉的和許有儀提過,那時許多珠就不再學畫畫了。
家裡人不想打擊許多珠,因此除了許多珠沒人見過她的「大作」,只知道前一個月每天許多珠都會帶著廢畫紙出門。
許多珠抱著一副蒙著白布的畫,那畫長100寬70又是木板子做的,重量不輕,壓得她險些跌倒。
還好她明智買了小推車,她把畫從架子上抱下來,把架子放到車上,再放畫。真的特別明智啊許多珠想,她推著小車子,去按八百年不坐一回的電梯。
鍾鶴的門沒關,許多珠推門進去。
鍾鶴正在他的衣帽間擺放今天的禮物,許有儀的藍寶皇冠,被放置在了首飾區的最中間。
「把漂亮的孩子放在中間所有孩子都會變得漂亮。」
鍾鶴覺得這些「平平無奇」的手錶袖口都變得出彩。
「叮咚!您的快遞到了,先生請驗收。」
鍾鶴看過去,許多珠推著和她一樣高的架子過來,見他抬眼,許多珠十指翻飛的朝向自己的畫作。
鍾鶴見狀隨手合上櫃門走過去。
白布遮住的禮物寫滿神秘感,鍾鶴猜出這是一副畫,他抽動著畫布的一角。
純白畫布簌簌落下。
靜。
許多珠疑心他哥安靜如雞,是她畫的太醜的緣故,她再度審視自己的畫。
鍾鶴呆在原地,畫面上的人靈動的不像話,是用彩鉛畫的,筆觸細膩勾勒,畫上的人頭髮用了不知道多少顏色,五官清晰。
他不敢置信,「你畫的?」
女孩疑惑的回頭,眼睛裡有不解,「對啊。」
「是不好看嗎?」
「沒有,很好看。」鍾鶴手指撫上畫痕,深淺不一的痕跡划過指腹,無聲的訴說著時間的長度。
許多珠眼睛在畫和真人上不斷對比,她很滿意。
「要不要我幫你掛起來?」
鍾鶴的手指還沒有離開畫紙,「怎麼掛?」
許多珠從口袋裡掏出,和木框一起購買的錘子和釘子。
「怎麼樣,全不全面。」
「全面。」
「你想掛在哪?」許多珠躍躍欲試,環視周遭,「要不掛在長廊上?」
「可以。」
許多珠開心的一跳,「你想掛多高?」沒等鍾鶴回答她說,「和你臉一樣高差不多,這樣看著不累。」
說完自己又煩惱,「可這樣我就不能親手釘釘子了,嘖,這不完美。」
鍾鶴抿嘴一笑,「我抱你。」
少女眼睛一轉嬌氣靈動,「這個可以。」
「哎哎哎,你別晃,我要掉了。」
鍾鶴堅實的手臂死死的把人鉗在胸前,手掌捏著許多珠的肚子,能清晰的感受到許多珠肚子上因呼吸起伏不停的綿軟肥肉,「我沒動,你別害怕,別砸到手。」
說著一條腿抵在牆面上,給許多珠一個支點。
第10章 往那一站就是兵
今年冷,南山的山楂比往年採摘的都要晚。
飽滿喜慶的紅果實壓彎了枝條,讓人輕而易舉的便可以採擷。
南山最有名的莊園是許有儀年輕時投資的產業,占地360畝,一半用於旅遊參觀一半私人不開放。
農場管家提前一天接到許有儀的消息,收拾好一切,等待檢驗。
社畜濃度最高的鐘鶴破天荒的沒去上班,美其名曰,「聖誕節要和海外客戶一起休假。」
寰宇擁有健康的生態,並非是管理者離開就會天下大亂,老闆難得休假,自然沒人說三道四,反而沒有頂頭上司的監督樂得自在。
王叔鮮少一次性載五個人,這次終於有藉口在車庫裡換輛車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