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特殊,鍾鶴凌晨給那邊的管家發送信息,要求清場。
馬場退還了當天所有預約,並給予客人三倍補償。
許多珠人在餐廳,抱著雞蛋羹,慢吞吞的吃,「我不想去。」
鍾鶴坐在她的對面說到,「那邊的晚餐準備了燒烤,烤全羊,烤魚……」
「可是昨天晚上已經和媽媽點過菜了。」
「點的菜他們可以吃,不會浪費,那邊的魚可是在湖裡面現的抓的,鮮美程度……」
許多珠覺得自己答應肯定不是被誘惑,只是想讓對面聒噪的人閉嘴。
無論如何,目的達成。
鍾鶴只是單純的想要帶許多珠出門,沒想到許年這個大頭鬼,在微信群里瘋狂@。
鍾鶴:「你們不用上班的嗎?【微笑】」
許年:「不用【叉腰】」
陳路言:「休假ing。」
二人行變四人行。
馬場裡褪去了春寒,下午的陽光正好,清風拂面,鍾鶴護在許多珠的身後兩人共騎一頭馬,一群人悠閒的走在樹蔭底下。
許年和陳路言慢悠悠的晃在後面。
許多珠覺得騎馬是一場修行,苦修,她的大腿不是一般的疼,馬鞍也不舒服,她不習慣坐在動物身上,渾身上下都說不出的奇怪。
許年,「怎麼樣?熱搜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鍾鶴:「已經讓人著手調查取證。」
許年哦的一聲繼續說到,「多珠你放寬心,莫須有的事,別管他,你哥一定處理得好。」
陳路言夾了一下馬腹,離開並排的二逼,與鍾鶴齊平,「人紅是非多,妒忌是天賦,可惜用錯了地方。」
許年不甘落後追上去,對著鍾鶴說道,「對了那你就有點慢,現在微博都吵翻了天,還不趁熱打鐵。」
鍾鶴牽著韁繩冷笑一聲,「鐵還不夠熱,火得再大點,這樣才打得疼。」
馬場除了工作人員之外,再無他人。
二月底,草色遙看近卻無【1】
玩累了,許多珠餓了,三匹馬掉頭回去。
一路說說笑笑。
剎那。
一隻紅棗般大小的黃蜂從灌木里鑽了出來,橫衝直撞,下一秒蜇傷了鍾鶴身下馬匹。
馬兒疼痛的嘶鳴,前蹄上揚。
意外來的突然,場內一陣尖叫,許年和陳路言根本沒反應過來。
被蜇傷的馬兒,原地亂踢亂跳,鍾鶴扯緊韁繩,嘗試把馬兒拉下來,不起作用,被馬兒掙脫。
鍾鶴抱緊懷裡的許多珠,前人都被馬兒嚇得尖叫。
「抓緊!」鍾鶴沖許多珠喊。他從身後壓了下去,兩人緊貼著馬具。馬兒受驚,甩掉了韁繩,往前面奔跑。
鍾鶴滿臉滿手全是汗,兩個人在馬背上被顛的鈍痛,許多珠肚子被馬鞍頂的疼的咬牙。
馬兒被蟄了一隻眼睛,半失明,情緒極不穩定,狂躁的想把身上的東西全甩掉。
跌落的前一刻鐘鶴死死護住懷裡的許多珠,緊緊的即使後背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胳膊被樹枝貫穿,也沒鬆開。
鍾鶴砸到了頭,意識渙散,他感覺四周都是聲音,懷裡的人掙扎著爬起,抱著他的胳膊在抽泣在喊,朦朦朧朧的,眼睛也有點看不清。
「別哭——別——」鍾鶴想抬起手臂給人擦淚,抬到一半眼睛就黑了,整個人昏死過去。
再一睜眼是純白的天花板,接著他看清房間裡的人,爸媽坐在沙發上,手邊的許多珠趴著,睜著紅彤彤的大眼睛望著他。
看見他一睜眼,許多珠立刻應激的站了起來:「醒—了!」可能是哭的久了,嗓音沙啞,一句話說的磕磕絆絆。
許有儀和鍾慈正忙起身,走到床邊。
許女士哭過了,鼻頭很紅,但她笑著撫摸了鍾鶴的臉——漏出來的也只有臉能摸了。
鍾鶴手臂和頭纏的跟木乃伊一樣,後背現在看不到,不過肯定青紫一片。
鍾慈正在身後給太太順氣,眼底也是一片心疼。
窗外已經天黑了,鍾鶴知道自己睡了一下午,嚇壞大家了,他強忍著痛對三人扯了一個笑容。
「媽,沒事的很快就能好的。」
「好,很快就能好的。」許有儀俯身摸摸兒子的額頭。
安撫好媽媽,鍾鶴把眼睛轉向許多珠:「你呢,受沒受傷。」
許多珠看著他,搖搖頭。
「多珠沒事的,倒是被你嚇壞了,送你來的路上一直哭,眼睛都不要了。」許有儀假裝怪罪,「你得負責。」
「那必須的。」
傷心的氛圍被沖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