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珠拾起冰涼的藥膏,回到沙發。
鍾鶴吃完嘴裡的飯,放下筷子奪過許多珠手裡打開的管子,熟練地擠出乳白色的膏體,在手心裡打圈按摩。
許多珠習慣性的翻身,趴在沙發上,撩起自己腰間的衣服。
鍾鶴將手搓熱,一隻手掌足以蓋住許多珠的背部。
白嫩的皮膚上附著一層薄薄水潤的膏體,打圈按摩後被皮膚吸收。
「你要不要等我下班?」
許多珠趴在沙發上,眯著眼睛昏昏欲睡,鍾鶴的手勁適中,按的人舒服得哼叫,活像家裡的棉花。
「隨便。」
「那你就等我下班吧,你馬上去休息室里睡。」
許多珠舒服的眼角落出幾滴生理性的水花。
「嗯。」
鍾鶴確定皮膚吸收了脂膏,幫人把衣服拉下來理平,要不是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這會兒都不會讓人下地自己走過去。
晚間,金米過來check明天的Schedule,收拾收拾,準備下班。
許多珠一睡覺就很難醒。
有時要午睡定的3:00鬧鐘,鈴聲一響第一時間按滅等待下個10分鐘的帶來,如此反覆到了5:30人都不一定會醒來,如果是鍾鶴跟她一個空間,一定會不耐煩,這幾十次鬧鐘的響起。
譬如現在,鍾鶴走進房門,就聽到那惱人的雷達聲。
床上的人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習慣性按滅。
折騰來折騰去,不如不折騰。
許多珠沒有醒來的跡象。
華燈初上,正是孩童和老年人睡覺的時間,再把人叫醒回家睡覺不如就在這兒睡。
鍾鶴出去撥了內線,「辦公室的水電不用斷。」
轉身進門,在衣櫃裡拿出睡衣去浴室里艱難洗浴。
一隻手不能沾水,鍾鶴洗的緩慢,手抬的高高的,另一隻手擠了沐浴液裹在浴球上,渾身塗抹。
不多時,連帶著下巴都沾上了雪白的泡沫。
浴室乾濕分離,開了新風,房間裡沒有水氣,玻璃門上透明潔淨掛著零星的水珠。
鍾鶴身子沖水,另一隻手忙碌的洗頭,不好控制,化學泡沫進入眼裡刺激的流眼淚。
他抬手用胳膊去擦眼睛,但是忘記身上的泡沫沒有被沖乾淨,眼睛更辣了。
許多珠迷迷糊糊的下床尿尿。
腦子暈暈的,只能保證走路不跌倒。
循著記憶里的方向,摸索著向前走,腦袋是真空的,沒有思考,直愣愣的打開衛生間大門。
乾濕分離的玻璃門不是封閉的,上面有一段空間。
鍾鶴閉著眼睛感覺一股氣流鋪滿全身。
眼睛看不見,耳朵變得靈敏,全世界都是水聲。
鍾鶴把臉懟到水簾之下,熱水帶走眼部的灼燒,水簾之下的眼睛,蝴蝶振翅般的閃動。
等他勉強睜開眼睛面對他的是坐在馬桶上光著腿的許多珠。
!
不對,不對,他眼睛壞了吧,一定是壞了,於是他把頭再次探入水木之中,洗眼睛。
許多珠今天穿的是一件棉麻套裝,上半身棉麻短袖,下半身棉麻短裙。
床上睡覺不方便,她上床前就把裙子脫了。
雪白的腿肉堆積在潔白的馬桶圈上。
鍾鶴再次睜眼發現這不是幻覺!
許多珠正彎腰按沖水鍵。
她還沒睡醒,大圓眼睛眯成半圓,和一門之隔的鐘鶴面對面。
她看見他哥下意識用手護住了尾巴,另一隻手高抬著,詭異的姿勢,滑稽的出奇。
「許多珠!」
鍾鶴氣急敗壞,臉上是被熱水沖刷的紅。
「你你你,出去!」
許多珠囫圇個兒點頭,像土豆一樣,拽著小屁股出去,內褲上的小草莓,粉紅的扎眼。
鍾鶴簡直腦子疼,這人為什麼教了這麼多年?還是這副德行?
簡直要舉報給許女士,「教書育人失敗的典範」。
鍾鶴不敢耽擱,害怕人再次突襲,快速的沖完澡。
擦乾出去。
真絲的睡衣貼合人的身體,夜幕中反光的落地窗,倒映男人可圈可點的身材。
鍾鶴拿著毛巾單手擦頭。
身後大床上的人,默默從被子裡爬起,光著腿跪坐在被面上。
「哥,我給你吹頭。」
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貌似還有些良心。
「用不著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