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珠傷神的回到,「我要和家人告別。」
「你要去哪?」
許多珠疑惑你來收我,當然是要去投胎了。
「我要去投胎。」
鍾鶴出走的心臟終於回歸, 合著在這做夢呢,他摸了摸許多珠的臉, 看著那睜著眼睛都費勁的人問到, 「是不是做噩夢了?」
許多珠眼睛直直的看著空氣, 額發睡的蜷縮起來, 鍾鶴親親她的臉蛋和額頭, 安慰到,「起來吃點東西吧, 阿巧做了你喜歡的甜湯。」
許多珠還沒從夢魘里掙脫, 腦子一時間接受不了這麼多的信息,她不是死了嗎。
鍾鶴把人放倒,去浴室拿了打濕的毛巾給她擦臉,人一離開,許多珠就像夢裡一樣在被子裡抱住自己。
鍾鶴把許多珠扒出來, 他半條腿支棱在床上給人擦臉,溫聲到,「別害怕。」
鍾鶴吻她的眼睛,「別害怕,我在這裡。」
漸漸的許多珠走出夢境, 被扶著坐在床上。
「先吃飯還是先刷牙。」
許多珠說要刷牙, 鍾鶴就帶著失魂落魄的許多珠去洗漱, 給人滴了眼藥水,看著人喝了湯,他沒忍住的問人還記不記得昨天。
許多珠被鍾鶴抱著坐在了陽台的躺椅上, 春光灑落,許多珠臉歪在鍾鶴的肩窩,刺眼的陽光被鍾鶴擋住。
她的嘴唇貼在鍾鶴的頸動脈上,小貓一樣舔舐。
鍾鶴攬住許多珠的後背,嘴巴貼近許多珠的耳畔說道,語氣很是委屈,「你昨天答應和我在一起了。」
許多珠從鼻腔里哼出一句,「嗯。」
鍾鶴就把午飯時間的談話選擇性的和許多珠說,許多珠閉著眼睛抱著鍾鶴的脖子後知後覺到,「原來他們早就知道了。」
鍾鶴翻譯,「他們同意我們在一起。」他拿起許多珠的手在陽光下測量,追問到,「那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許多珠沒覺得這是多大的事,既然兩人要永遠的在一起,那結婚就是理所當然,「願意。」
在許有儀那裡被潑的冷水,被許多珠吹乾。
他開始暢想未來,「那我們結婚了,你是想要搬出去住,還是住在家裡,有喜歡的地方嗎?」
「沒有,為什麼要搬出去,家裡不夠住了嗎?」
許多珠身上還是穿著睡衣,薄薄的棉,鍾鶴摸到她軟綿綿的肚子,許多珠感受到鍾鶴振動的胸膛,他在笑。
「怕你不習慣。我本來也不想搬出去,但是我突然改變主意了。」
他腦子裡多出了很多旖旎的幻想。
他沒有解釋他為什麼改變主意,歪頭親親許多珠的側臉,「我買了隔壁的房子,但是我想我們可以住到更遠的地方。」
他突然決定,「我們同居好不好。」
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他渾身一震,有一種依賴從身體裡抽離,他真正的從這個家庭里長大,真正的成為一棵樹。
「這樣爸爸媽媽會想我們的。」
「我們每周都回來看他們,他們也可以來看我們。」
鍾鶴說到做到,晚飯說了這件事。
「婚前同居。」
許有儀笑了,「我看你之前一口氣憋著不想走,就是怕看不見多珠吧。」
鍾鶴大方回到,「其實一半一半。」
許有儀只說,「不許鬧出人命。」
孩子大了總要飛,只是飛的猝不及防。
一夜無夢。
鍾鶴六點半的鬧鐘在叫的時候,罕見的沒有起床,他從床頭柜上撈過手機關掉鬧鐘,翻身繼續環上柔軟熱乎的人。
八點半吃完早餐,司機已經在等在外面了,上車後副駕的一助拿出最近累積的文件遞給鍾鶴處理。
「老大今天中午十二點半,海誠的副總張元正想約您吃飯,您看看是推了還是……」,汪鳴透著後視鏡觀察著男人的神情。
男人的襯衫的領口解著一顆,露出一截鎖骨,袖口挽在胳膊上,手背延伸到小臂上的肌肉流暢,在陽光下泛著麥色的光澤。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怎麼覺得今天的老大有點隱隱的透露一種神清氣爽。
容光煥發倒不至於,但這狀態跟前幾天怨氣深重的人顯然不同,是項目快收尾了開心的?汪鳴覺得應該是的,這麼完美的收購是外行人看著都要拍手叫好的程度。
果然事業是男人最好的醫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