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鶴忽的捧起許多珠的臉吻了下來。
許多珠還沒搞清楚狀況,「嗚嗚……」,身體卻比腦子先做出反應,紅唇輕啟,鍾鶴的舌頭暢通無阻的探入許多珠口中,濕潤的舌尖相碰,兩人的腦子通了電一樣發麻。
鍾鶴的一隻手滑到許多珠腦後,扣著許多珠的腦袋向自己靠近,另一隻手鉗著許多珠的下巴,舌頭不斷攻城略地。
舌面舔舐過濕熱的口腔內壁,吮吸掠奪著津液,舌根交纏,溫熱急促的鼻息打在對方的臉上,熱意從腳底板向上竄。
分開時兩人嘴唇上牽連著一段銀絲,許多珠臉色耳尖爆紅,伏在鍾鶴胸口大口喘息。
這步是散不下去了。
後半程兩人幾乎是跑著回去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的茉莉,在晚風中暗送幽香。
可沒人有心思停下腳步來欣賞它的淡雅。
前腳剛開的門,後腳許多珠就被壓在玄關處接吻,氧氣被掠奪,加上剛剛跑步氣還沒喘勻,胸口起伏的像一隻破舊的風箱,還好鍾鶴沒真想把人憋死,放開了她把吻再度落在了臉上。
趁著人呼吸的空隙,大手一刻也不老實,順著許多珠的脊背向下。
「咳咳……啊……咳咳……」
投入在二人世界的兩人,被突如其來的咳嗽聲一驚,動作暫停。
兩人一道向聲源看去,客廳里的人手裡拿著鍾鶴今天穿的外套應該是要去洗的,三個人就這樣僵硬的對視。
江姨也是尷尬不已,她只是照例來收拾,怎麼曉得這兩孩子突然來這齣,是不想看更高血壓的東西,才出聲打斷的,否則還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這邊的許多珠一看是江姨,先是鬆了口氣,後又立刻把壓在身上的大山推開,假裝鎮定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鍾鶴看著一邊假裝正經的人,忍俊不禁,拉著許多珠往樓上走。
直到關了臥室的門,許多珠一把撲到床上,陷在柔軟的被子裡雙腿亂蹬,懊悔的錘床。
「丟人!」控訴和羞憤從被子裡溢出。
鍾鶴樂不可支的倒在一旁給她順毛。
「沒事兒,江姨什麼沒見過。」說著拍了拍許多珠的背,許多珠不滿他的安慰,從被子裡爬起來。
「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你今天自己睡吧,我去收拾客房,我要去隔壁睡!」說著翻身要從鍾鶴身上起來。
鍾鶴看到人要走,怎麼可能答應。手一扯,拉的許多珠跌坐在了自己身上。
這個姿勢,光從許多珠的背後打下來,柔順的髮絲被燈光染成橘黃,一張紅潤白嫩的小臉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
鍾鶴倏地感到自己的鼻腔湧起一股熱流,接著他看到身上的人瞪大眼睛,嘴巴也微微張開,表情詫異。
「哥,你……」,貓咪發話了,鍾鶴霧裡雲里,他的注意力全然在許多珠臉上,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下一秒許多珠將手伸到他的臉上輕碰了一下,又離開。
隨後他看到翻轉過來的指尖上鮮紅的顏色。
……
兩人在浴室里處理好鼻血,鍾鶴前額的頭髮全被水打濕了,乖順的貼在臉上,蔫蔫的坐在馬桶上45度仰天。
許多珠也沒再管一臉衰樣,發呆的男人,拿著睡衣去了裡間洗澡。
鍾鶴隔著玻璃聽見嘩啦啦的水聲,看著毛玻璃上透著的肉色身影,咽了咽口水。
可惜了許多珠進去前三令五申說流鼻血不給洗澡,鍾鶴在外面懊悔自己不爭氣,但轉念一想不給吃豬肉還不能看豬跑?
許多珠正閉眼抹洗髮水,腦海里浮現馬桶上那人的可憐樣,真是沒眼看,想著待會拿毛巾給人擦擦身子算了。
沒注意到玻璃門已經被人打開了一條縫。
鍾鶴鬼鬼祟祟的一雙眼睛直直在盯著許多珠。
水流混著純白的泡沫從頭頂滑落,一路途經白皙的肩背,隱入挺巧的山丘,最後順著筆直的雙腿流入趾縫。
許多珠沖完頭轉身的時候,就看到那斯,咧開嘴朝他笑。
無奈是許多珠的內心寫照。
「幹嘛。」
「看看你唄,自己老婆看看怎麼了。」鍾鶴說的理直氣壯,也不管鼻子裡還塞著紙,就徹底進了浴室。
「我來給你抹沐浴露。」鍾鶴喜滋滋的搓搓雙手。
許多珠拍開伸到身上的鹹豬手。「身上搞濕了,出去吧。」鍾鶴才不聽她話,手轉道去擠架子上的乳液,趁許多珠沒反應過來就糊上了她的胳膊。
「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