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月接著說:「謝謝你在那種情況下替我圓場。」
「不客氣,是菲庭不可理喻。」年知瑜坐直身體,又道,「所以怎麼沒見北星喬?」
白煜月:「你沒看長青論壇?我和北星喬鬧掰了。」
「我明白了。」年知瑜面不改色地點點頭,「需要我的幫助嗎?」
「我會處理好的,謝謝你的關心。」白煜月回應道。
他們兩人像生意人來回過了三招,假意關心對方的近況,擠出兩三點溫情。
直到,年知瑜眼底終於帶上了認真的底色。
白煜月心道,寒暄這麼久,總算提到正事了。
他和年知瑜出過幾次任務,很清楚對方的為人。年知瑜面對一隻摔倒的企鵝都能單膝跪地,如王子般將企鵝扶起,但問其原因,他只會一本正經地回答:「保護動物有助於給冷酷無情獄火會會長帶來正向輿論。」
年知瑜行事正直,同時毫不違和地精於算計。很難說他是為了獲得他人信任才公正不阿,還是說效率至上主義無法掩蓋他善良的本心。
白煜月並不反感,甚至佩服對方的聰慧。
他也有些好奇,年知瑜到底要從他身上獲取什麼,才會如此大陣仗地在那種場合幫他一把。
「我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需要當面對你說。」年知瑜的嗓音一向咬字清晰、語速適中。當他說「十分重要」時,他下意識直視白煜月的雙眼,目光並不鋒利,但很深邃,仿佛他們不是在餐桌上,而是在戰後談判桌上,一個一個地拋出自己的籌碼。
白煜月用目光示意年知瑜接著說。
年知瑜的眉頭顫動了一下,他很快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把打了上千遍的腹稿說出:
「我記得,我們曾經有一次外出任務,最終評級是A+,和你合作出乎預料的順心……」
年知瑜停頓了一會兒,仔細觀察白煜月,對方卻仍在慢悠悠地喝茶。
年知瑜繼續道:「希望你還記得,在外出任務成績得到A等級以上的搭檔,無需雙方主動申請,系統將自動向雙方發布一條大考匹配申請。」
白煜月這才愣住了。
還有這回事?
「我一直保留著那條申請,因為我需要謹慎地確認大考最終人選。」年知瑜道,「我也注意到,你沒有回覆那條申請,那我猜測你應該是有你的計劃,我只是一個備用?」
白煜月臉色如常地點頭。
「那這樣就好辦多了。」年知瑜在自己也不知道的情況下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很抱歉,我對系統申請的回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