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們再次看向鐘樓上的人,警戒信號從他們的耳機里傳至四面八方。
白煜月拿起武器。這一次他沒有選擇現代化的槍枝,而是古樸的近戰刀。因為以前總憋著一股氣想著要揍人,他的近戰能力其實比遠程強得多。
他抽刀出鞘,與身持重武的現代士兵完全兩個畫風。
黑哨兵混沌的精神域一縷一縷地裹在刀鋒上。為了讓精神域變得服帖,不把刀鋒摧毀,白煜月已經出了滿頭大汗。
「附魔完成!」白煜月腦子裡無端跳出這個詞。他拿著刀,直接躍下鐘樓,巧而又巧地躲過各種高熱射線。
現在,要來做哨兵教學了!
……
如同美漫里的描繪的末日一樣,戴著厚重防具的哨兵們屠殺能見到的所有活物,清洗完大洋洲後便去血洗南極。
大洋洲組織起一個反擊聯盟,白煜月以熱心路人的名義加入。社會上對哨兵的仇恨日益增長,但也有一個呼聲,說哨兵也有好人。因為不少戰局,都有一個哨兵在幫助平民。被救的平民眼含熱淚地問哨兵叫什麼名字,哨兵只留下一個稱呼:
——黑哨兵。
那當然就是白煜月的另一個身份。白天他是普通的小隊隊長,正在積攢軍功一步步往大隊指揮官升級。晚上他是神出鬼沒的黑哨兵。什麼睡覺?他是不用睡覺的!
但他手下的小弟似乎與他不是一條心。
小弟名為庫拉茲。一天早上悄悄來找他,痛苦地問反擊聯盟的未來在哪裡。
「天氣越來越冷了……我們能吃到的麵包越來越少。就算我們能贏,我們最終只會餓死或者冷死!南極洲的地方有限,早就住滿了達官貴人,我們根本沒有去南極的船票!戰鬥又有什麼意思?世界和平的時候,我們辛苦給上層人士取樂。戰爭來臨,我們賣命給上層人士安全!為什麼不把哨兵放過去,重新給這個世界的秩序洗牌呢?」
庫拉茲的聲聲質問讓白煜月頭有點痛:
「隊長!你為什麼要選擇這個陣營!」
白煜月看了他半天,沒有回答。
第二天,庫拉茲失蹤了。半個月後,庫拉茲被改造成哨兵,出現在敵方陣營。然後被黑哨兵一槍結果。
白煜月摘下他的面具,親手合上他的雙眼,依舊沒有對他的提問做出任何回答。
他靠著對哨向的熟悉,提出許多普通人也能對付哨兵的方法,最有用的是次聲波武器。因此他軍功一步步積攢,終於混到了能說上話的戰區指揮官。此刻他能與南極洲的各個勢力對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