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最近都沒有來哨兵系。」赫川沮喪道。
在他眼裡,白煜月一直行蹤莫測,有時在哨兵系有時在嚮導系,大部分上私教課,偶爾還會單獨外出任務。他和白煜月鬧掰後就沒互通過消息了。前幾天他發了好幾條簡訊給白煜月,沒有回覆,覺得這很正常,但難免失落。
今天他才恍然間察覺,白煜月連句「屏蔽了」都沒有回他,實在太反常了!
「我去嚮導系看看,你繼續在哨兵系盯著。」司潼說道。
他掛斷電話,接下來的動作卻完全暴露出他的急躁。他抓著通訊器,按下快速撥通鍵,對方卻始終沒有回覆。他揉揉太陽穴,一不小心精神域外泄,將通訊器報廢了。
「您太疲勞了,請注意休息。」桌面上放著一個他製作的發聲玩偶,用來檢測他的用腦情況。玩偶喋喋不休地說:「請注意休息!請注意休息!」
司潼頭痛欲裂,勉強抿了口水,就披著外套出去。
他一個個打電話給自己認識的人,醫療室醫護人員,機房的維修人員,各種教官。最後的理智使他禮貌措辭,彬彬有禮。但心中的疑雲越來越大。
為什麼白煜月還不接通訊?是在忙嗎?還是出了什麼意外?
好在下一個轉角他看見北星喬,陡然鬆了口氣。
「白煜月在哪?」他開門見山地問,「他學分很低,考試難度肯定上漲,你注意點。」
北星喬不得不承認:「他不在我這裡,他在指揮官那裡,而且也沒有接我的通訊。」
「他不接你通訊就去找啊?」司潼氣勢絲毫不虛,他反問,「這件事很重要,關乎白煜月的生死,你不要說連這個也不放在心上。」
「我……」北星喬眼裡閃過一絲不自然,說道:「我不能靠近任何二級權限地帶。」
司潼啞然,才想起北星喬曾經因對雙子塔代表不敬,權限被永遠限制在了一級。哪怕他是極光會會長,在白塔的權限連一些普通同學也不如。
「那我去找。我先說明,你可真夠不合格的,極光會會長。」司潼不再理會北星喬,直直走向夾層電梯。他將通行證往卡槽一刷,電梯內壁頓時亮起大片圓點,甚至照亮了他袖口的藥劑。
「謝謝你,拜託你去找他。」北星喬低頭,對待司潼的冷嘲熱諷甚至算得上態度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