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上士年知瑜向您報導。」年知瑜穿戴整齊,明明在冰霧急速爬山了很長時間,他的大衣依舊一絲不苟,看不出一點褶皺。他朝封寒微微頷首:「另外很榮幸在這裡與您見面,封寒學長,獄火會在我手中發展良好,希望沒有辜負您的期待。」
每位學生畢業後都會被白塔授予軍銜。成績越好,授予的軍銜越高。年知瑜能得到「上士」,而且是上士的最高級別,「一級上士」,已經是畢業生中最出色的軍銜。這足以證明他的盛名所得非虛。
「你是一位很出色的士兵。」封寒同樣回敬軍禮,又說道,「亞歷山大島人很少,非訓練時間不用在乎這些軍銜。」
說這話時他又想起白煜月。那小子一進來可沒把自己當長官過。
倒是一口一個學長叫得很親昵……
不知道他現在又在幹什麼,在河灘區觀察企鵝?還是和司潼又去坐雪橇了?
封寒稍微走了下神,才看回面前的年知瑜。
他當年沒有插手繼任者的選拔,提名誰他都願意通過。反正他當年成為會長,不過是覺得有人管自己很麻煩,他要創造一個沒有人能指使自己的環境。他也沒有什麼雄心壯志,除了舉辦幾屆釣魚大賽,什麼也不愛做。相較之下,年知瑜則是一位更加稱職的會長。
「這些年你做得很好。」封寒又說道。
「這位就是我們上一任獄火會會長?真巧,長官好!」另一位嚮導神情自在地朝封寒打招呼,脖子上還戴著一條圍巾。
封寒看多了圍巾幾眼,覺得款式有點眼熟。
「我是中士歷洛崎,也是獄火會的,因為文森山任務向長官報導。」歷洛崎笑眯眯地說,「我已經迫不及待駐紮邊境哨塔了。」
年知瑜點頭:「我也是。」
「你們好,我是邊境哨塔常駐軍士長封寒,目前塔內沒有軍官,在島上一切聽我指揮。」提到軍銜,封寒臉上多出了幾分嚴峻,「目前亞歷山大島僅兩名常駐士兵,一位是我,另一位你們待會兒會見到。還有其他因為文森山任務在這裡臨時駐紮的士兵,你們自己去認識,不要等臨出發時還不知道同行者姓什麼叫什麼。我會盡力給予你們諸多輔助。」
封寒儘量和善地提點這些應屆生幾句,他可不想因為這些應屆生沒什麼經驗,自己還要在後面為他們補漏,這可太麻煩了。一想到要擔負更多的麻煩,大麻煩還會生小麻煩,他的話語便不怒自威,讓兩位嚮導都忍不住挺直腰板。
這就是上一任獄火會會長的實力嗎……年知瑜若有所思。
「回哨塔吧。」封寒不理會自己對新兵們帶來的震懾,只想趕快把錄入的事情完成。
剛走沒幾步,歷洛崎主動搭話,讓氣氛沒有那麼沉悶:「邊境哨塔的人員都是保密嗎,我們不能提前知道?」
他表情依舊是初見時的笑臉盈盈,沒有人知道他暗地里早把一罐子彈盒捏得變形。
「保密。」封寒回答。
「好吧,年知瑜。我們獄火會能舉辦團建活動嗎?難得兩任會長都在這裡。」歷洛崎又適時提議道。一路上多虧有他活躍氣氛,這三人才顯得其樂融融。但年知瑜很難跟上他的腦迴路,略帶思索地看回曆洛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