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哨兵精神域不需要控制,最好時刻失控無序,一受到外界的丁點刺激就做出極大反應。這是我們的生存之道。」
白煜月聽了,細細思索其中的邏輯,暫時沒有找到值得懷疑的地方。
難道桑奇的精神域,是因為破冰者的傳統,而不是極樂曼陀天的作用?
白煜月本想通過瞳孔偽裝片入手。可正如桑奇看不出他的偽裝,他也找不到桑奇這方面的破綻。
現在桑奇的敘事也沒有漏洞,想繼續查證,就只能去搜桑奇的船了。
白煜月如此沉思道。
他和桑奇閒聊時動作也沒停,在煲蝦米飯,這個他絕不會弄糊了。白煜月翻找雜物堆,拿出一個小毯子,綁在小紅脖子上。防止食物殘渣弄髒他剛洗的毛。
桑奇的眼神又變得微妙。
「你帶了這麼多詭異動物相關的東西嗎?」桑奇身上始終帶著少年心性,也不裝高冷了,好奇地扒拉白煜月帶回來的雜物。
翻開幾條毛毯,桑奇便看見一本列印出來的教材。他眼神一愣,直接拿起來翻閱,說道:「黑哨兵的母親原來是白塔老師嗎?」
他沒有看到,站在灶台前的白煜月渾身僵硬。白煜月閉上眼,喉結滾動,艱難地吐出一聲「嗯」。
「這本教材哪來的?」桑奇忽然狐疑道。
「倉庫里拿出來的,要防蛀蟲。」白煜月聲音冷了許多。
桑奇看了一眼雜物堆里確實有許多不相干的書籍,而且都很舊,便信了三分。
他快速翻閱了幾頁,便性質缺缺地放回去。桑奇蹲下來,現在讓他更感興趣的是這隻帝企鵝。
白煜月沉默著將那些教材課本收起來。
桑奇忍不住道:「白荊棘那本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真正高深的理論,正確的真理,藏在別處。」
白煜月捏著教材,指節泛白:「我又不認識白荊棘。」
「也對。」桑奇轉過頭來繼續逗企鵝,「她早就死了。」
「咕嚕咕嚕」
灶台突然響起異動,廚房內的能源管道好像出現了輕微變形,以至於雜音越來越多。白煜月迅速地關閉天然氣管道,在扭緊幾個安全鎖。尖銳的吱呀聲仿佛在鬼哭狼嚎。
桑奇一直外放的精神域忽然覺得溫度上升了。有什麼東西包圍著自己。敏銳的直覺使他騰的一聲站起,但四周卻怎麼也找不到敵人。
他無意間回看白煜月,本想詢問對方是否感知到異樣,卻冷不丁對上一雙冰冷的眼睛,只覺侵肌透骨,不禁毛骨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