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知瑜眸色深了深:「完全掌握一名哨兵,是讓人心情愉悅的事。」
白煜月聽得一清二楚, 合上兒童繪本喊:「當著我的面商量陰謀真的好嗎?」
「但若是因此被人利用, 鮮花也成了糞土。原計劃里我並不打算送你上路,現在只好改變主意。」年知瑜拉開保險栓, 二話不說地終結了這位研究員的性命。
他擁有就地格殺叛徒的權限,但這名白塔研究員沒想到他用得那麼果決,最終只能死不瞑目地倒下。
年知瑜面不改色地對白煜月說道:「登記這個人的銘牌,我們去找下一位目標吧。」
白煜月將這些信息保存好並上傳到公共頻道上。
經過一番努力,他們掌握的叛徒數量已經有了30餘人,根據供詞,還有一些已經死在了極樂曼陀天手下,以及一些還藏在城市裡沒有被抓出來的。但他們不能輕易相信,還需要再驗證。
最大的通緝犯「長夏」則是完全沒有消息,誰也沒有見過他。
「根據情報推測,重點人物可能都在高層。我們也要迅速跟上。」
「隊伍保持通訊流暢,一旦發現通訊不暢的地方要做好標記,恢復通訊後上傳給測繪兵,幫助測算整個實驗室建築的模型。」
「每支小隊都要匹配一位技術兵。」
年知瑜有條不紊地吩咐任務。但因為缺少人員,最終還是只有他和白煜月共同行動。兩人交流不多,但行動效率奇高,把其他隊伍都甩在身後。
到了七層,白煜月明顯感覺空氣濕潤了許多,呼吸道有種揮之不去的粘膩感。他和年知瑜都立刻戴上防毒面具,悄聲前進。
拆掉一層層的通風扇,他們爬到了某個房間的上方。這個房間布置得十分溫馨,完全符合「童趣家庭」的大眾印象。裡面站著七八位白塔研究員,還有二十餘位極樂曼陀天的人。
白煜月摸了一下自己的通訊器,便朝年知瑜打手勢——這裡的信號被屏蔽了。
年知瑜四處探尋一番,同樣用手勢回應——去那個污水井,找角度把敵人中間的信號屏蔽儀打爛,再進去包抄敵人。
雖然他們只有兩人,但年知瑜毫不懷疑地用上「包圍圍剿」的手勢,似乎已經宣告了敵人的死亡。
白煜月被這種態度感染,認真地在臉邊比了個「OK」,仿佛是跟著年知瑜一起衝鋒的小馬駒。事實上軍事手勢的同意不是這個,可白煜月就是會偶爾做出些跳脫的行為。
年知瑜面無表情地看向他。白煜月忽然覺得壓力有點大,但又懷疑是自己多想了——他明明什麼都沒做呀?
在兩人爬向污水井的時候,房間裡的人正在吵鬧,氣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