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過用那些話去……玷污你。」
也許是藥物的作用慢慢上來了,白煜月一會兒覺得年知瑜的聲音近在耳邊,一會兒又像是遙遠的回音。
年知瑜說完後便向井口移動去。
他說的完全是真心話,每一句都是他瞬間的真心。
他想控制一位哨兵,想控制北星喬的哨兵,想擁有白煜月。要是他們有精神連結的話,年知瑜說不定會比那天的歷洛崎做得更過分,直接一步到位。至於到最後是他控制白煜月,還是白煜月命令他,都只是細節問題,不必在意。他很早以前就把白煜月看作是自己的人生獎勵。
但是真切地與白煜月相處過後……他便生出了另一種始料未及的感情。
他為自己的陰暗心理而蒙羞。
在硫噴妥鈉的作用下,他竟然真的把那些話說出來。
他簡直是位可恥的小人。
明明是十分香/艷的場景,年知瑜卻無法忍受這樣的自己,冥冥之中他有種感覺,其實什麼控制,什麼欲/望,都不是他真心希望的東西。
年知瑜拆井蓋的動作暴力了些,反而拆不成功。釘子掉落在地上。
「哐當——」
隨之而來的,是房間門口打開的聲音。
白煜月和年知瑜都身形一僵。
兩位白塔士兵踉踉蹌蹌地走進來。明明他們身上都沒有明顯外傷,卻走得七扭八歪的。
他們一走進來先輸出了一通極地流行髒話。
「這該死的古代人!我遲早把他墳墓掘了灰都揚了!」
「兄弟!咋辦啊,別人都有哨兵陪伴,早不知哪裡搞去了,就我們兩個單身!」
「這不是有空房間嗎?你我一人一個角落,一會就解決了。實在不行,給自己大腿來一槍,什麼煩惱都沒了。」
「可惡的古代人!」
兩位嚮導罵罵咧咧。他們正是之前背後議論「年會長暗戀黑哨兵」的劉明東和葉里溫。
年知瑜難得露出震驚的神情。他沒想到他想當正人君子的時候,命運居然給他開這種玩笑。這下他們都被困在這小小的通風管道里無法出去了。
他輕手輕腳地放下井蓋的旋栓,慢慢地將身體挪回原位,儘量連布料摩擦的聲音都不發出。
他鼻尖沁出汗滴,動作比當初剪炸/彈引線還要小心翼翼。
等他回過頭,就看見盤腿坐著的白煜月。白煜月看起來和剛才沒多大不同。但年知瑜良好地夜視能力告訴他,白煜月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