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拜見聖子的信徒們不少人當眾暈倒。剩下的一些陡然感受到冷意。他們覺得身上濕漉漉的,在寒風凜冽□□溫迅速降低。
白煜月腦袋一激靈, 精神域霎時擴張。他與長嬴的中間似乎出現了一場無形的爆炸,冰屑四濺, 白霧蒸騰。眾人皆感到一陣心悸, 好像要被某種天敵拆骨入腹般恐慌。普通信徒們紛紛暈倒,但體溫維持在常水平。一些信徒感知玄妙的危險感, 原地坐下念禱詞。白煜月擰開車門,對上不遠處的長嬴,寒聲道:「喂,收好你的精神域。」
長嬴冷笑:「這就受不了了,黑哨兵這麼敏感嗎?」
「哥哥……」長夏剛剛冒出一個頭,就被長嬴摁回去。
「任何哨兵都不允許在我的範圍內展開精神域。」白煜月警告道。他說的是真心話,其他哨兵入侵領地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他的煩躁與暴戾都不可控制地陡增數倍。
「呵,這是什麼語氣。」長嬴仍想繼續挑釁。他看向下車的封寒,忽然想到一個讓弟弟死心的好主意。
「你失憶了,我可沒有。我還記得……你和北星喬聯手都慘敗的模樣。你不知道北星喬是誰?他是你的前任向導,一個和你毫無匹配度的廢物。」長嬴盯著白煜月的眼睛說道,「現在你找了新向導,就趕緊試試你們之間的匹配度吧。或許還能多幾分在我面前說話的底氣。」
封寒走到礦車另一邊,把白煜月旁邊的門裝好,然後對長嬴說:「我和他匹配成功後,你覺得你還能活著嗎?」
長嬴被戳中痛處,閉緊嘴巴。封寒赤紅的雙眼掃過他,似含著厭惡:「下次說話請經大腦,不要提黑哨兵過去的事。」
等他重新上車,就看見白煜月一邊摸狗一邊打量他。
白煜月心道這些人已經提了那個人名好幾次,自己不能再躲避這個問題了,不然顯得自己太刻意。他只好用平淡的語氣問道:「北星喬是誰?」
然後他便感覺到車廂內的空氣都凝重了,好像缺氧了一樣。封寒慢慢地將車門關上,留下一個被擰得扭曲的車把。白煜月內心無語,既然那麼在意那個人名,就不要老是在他面前提起。北星喬是他前男友,又不是你們的前男友。
「他是一個,你以前認識的人……別提他了。」封寒不屑於背後說人壞話但也絕不可能講真話。他略感煩躁,雙手抱臂,忍不住選了一個更為放鬆的坐法,微微伸長了腿。礦車內部空間狹小,更何況兩位乘客是成年男子。封寒一伸長腿,防雪靴就踩在白煜月的座位底下。
哪怕在扮演黑哨兵,白煜月骨子裡仍然刻著白塔士兵的禮儀,一直規規矩矩地坐著,冷不丁被對面一個不守規矩的突破界限。他微微皺了皺眉,就見到對面的封寒再度挪動長腿,將白煜月的座位圈在兩腿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