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看更多, 來犯精神體先吐出一口墨汁,趁著白煜月視線模糊迅速溜之大吉了。白煜月身邊的薩摩耶冷不丁被噴成邊牧耶。
等墨汁消散在空中, 長嬴才款步走進來。
白煜月扔掉刀:「你的打招呼方式可真特別。」
長嬴:「我只是提前告訴你我來了,免得你太敏感。」
封寒攬住白煜月的肩膀, 不滿道:「我們這兩組哨向沒有匯合的必要。」
長嬴的目光釘在他們的動作上,皺了皺眉。雖然知道封寒本來就是為黑哨兵準備的向導, 但這樣憑藉匹配度在一起的搭配, 符合邏輯,卻沒有美感了, 甚至不如他剛才見到的為愛痛哭的敵方信徒。
他的情緒一閃而過,表面上很快收斂。他不想同時招惹這兩人,於是看向四周,監督信徒們搬運文物。
白煜月抱起薩摩耶,擦了擦它臉上的墨汁,沒擦掉。
信徒中,數道視線投向薩摩耶精神體。不管怎麼說,黑哨兵的精神體竟然沒能躲過最基礎的墨汁攻擊,實在有點離奇。
黑哨兵的身份需要隨時鞏固。白煜月不再多說,極具壓迫感的精神域緩慢外放。薩摩耶臉上的墨汁印逐漸蒸發掉。
信徒們的目光又從懷疑變得虔誠。
室內的長嬴自然也感覺到了黑哨兵的變化,但他好像並不畏懼,反而反問道。
「染黑了不好嗎?」長嬴語氣真誠,「看起來聰明點。」
他眼神往旁一掃,看見了遠處裹著毛絨防寒布的煤氣罐。他輕笑一聲,故意用眾人皆知的音量對長夏說道:
「弟弟,看。」
長夏乖巧地看向那個煤氣罐。然後長嬴似笑非笑地評價:「黑哨兵的精神體。」
黑哨兵的精神域瞬間蓋過整個法數堂。厚重的石壁發出令人牙酸的顫抖聲。白煜月和薩摩耶的綠眼睛都怒氣勃發。
——他竟然諷刺薩摩耶不聰明!
——他還說薩摩耶是煤氣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