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月的刀上纏滿黑色的漆狀物,那顏色比深邃的黑夜還要深沉,似乎任何光都無法逃脫。從視覺上看那些黑色的、不成形態的精神擬態,好像突破了維度限制的墨痕。
他手上拿了兩把長刀,兩把刀都未開鋒,連一片雪花都不能斬斷。
但這不是和長嬴對戰。長嬴手多,攻速快,所以他要比長嬴更快。但現在魚.槍的速度就像普通子彈一樣迅速,但質量可是子彈的上百萬倍,又是從上往下俯衝的姿態,積攢的勢能堪稱天崩地裂。所以他要和魚.槍硬碰硬。
自從解封率上升後,白煜月好像越來越喜歡挑著敵人的長處打。
這可違背了戰鬥的謹慎原則……
白煜月微微垂下眼眸。
但是他……真的能從瀕死戰鬥中獲得獨一無二的快意!
一聲巨響從刀鋒與鋼.槍之間爆發。崩裂的雪花映出聲波的輪廓,如蒲公英般漫天射出。
破冰者那邊傳來鳥鳴,那是鳥類的歡呼聲。
白煜月聽到自己骨骼斷裂的聲音,不規則的黑色精神擬態立刻蔓延至他的肩背處,黑哨兵的基因抓緊時間修復這具軀體。白煜月看見了鋼.槍內藏著的精神體,原來這枚第一名擊中他的人正是那位白腹軍艦鳥的主人。
龐大的鳥類壓縮在一個狹窄的鋼製品中,用自己充當武器的推進器。如此可歌可泣的戰鬥態度,他都要為破冰者們喝彩叫好了。
白煜月額頭處青筋暴起,一把刀硬生生改變了魚.槍的前進路線,將沉重的鋼鐵砸進冰層里。
冰層瞬間炸起龜背似的紋路。而後另一把刀滑了一個炫技的弧度,模仿著飛鳥的弧度在半空轉彎,又如處刑台的鍘刀一樣將鋼鐵攔腰斬斷。白腹軍艦鳥被從魚.槍中轟出,好像一個豆沙包一樣被甩出十米外。
它軟綿綿地倒在地上,羽毛都黯淡了不少。
白腹軍艦鳥的主人當即跪地吐血。
白煜月走過去,拎起白腹軍艦鳥的翅膀。
這鳥可真大,翅膀一隻手都不能抓全。最柔軟的絨羽都被融化的雪水糊住了,毫無半分觸感。白煜月隨手一甩,將它儘可能扔得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