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循序漸進道:「你覺得你身邊有哪些風險呢?不如從源頭解決。」
桑齊:「我升職了,這就是最大的風險。」
封寒閉口不言,神色淡然。
桑齊更加著急:「我當上無垢法,便意味著,槐序大人想讓我成為長嬴的下級替代!」
封寒仍舊無動於衷,冷眼旁觀著不安的桑齊。
「你難道不知道嗎?你當然不會懂……你本來就是最優先級別的聖子。我本來以為你回來是被長夏吃掉的,結果我大錯特錯,你和黑哨兵根本就是最優先級別的!」桑齊甚至想破口大罵,「反正你和長夏都是高階級,要死的只有我!」
人類的精神體是動物。
動物向來優勝劣汰,適者生存。
要站在食物鏈的頂端,才是世因法要的完美者。
原本當黑哨兵回來的那一天,聖子間的鬥獸場就要開啟,決鬥出個你死我活出來。
然而不知什麼原因,世因法一直擱置,才讓他們有了一起出任務的時光。
桑齊原本覺得聖子那些鬥爭離自己很遠,直到自己升階級後,學到了更隱蔽的知識,才驚覺死生決鬥已經近在咫尺。
所以周伏清一提出一個疑點,他就收手了。他知道自己的斤兩,根本學不會那些陰謀詭計。他只能投靠一個看起來靠譜的陣營。
桑齊艱難道:「我只要一個……活著的機會。」
封寒神色複雜地打量他。
桑齊的心提到嗓子眼。
「以後如果你去談判……」封寒忽然道,「不要說一些對方早就知道的廢話。」
封寒攤開手,兩手空空:「你要有籌碼,而不是求饒。」
桑齊心中刺痛——他要是想得出來籌碼他還至於說這些話嗎!可惡的信天翁!壞鳥中的壞鳥!
但封寒絲毫不理會桑齊內心的失落,他的心甚至不會因為桑齊的話語泛起波瀾。
「很好封寒!你算是惹到我了!」桑齊破罐子破摔,口不擇言道,「我不止會宰掉周伏清,我還要把你的秘密全爆出來,在亞歷山大島,是你隱瞞了黑哨兵的行蹤;在文森山,是你主動把北星喬扔進濃度最高的古茲爾之池;甚至周伏清也是你主動救下來的——」
他對上封寒的血瞳,冷不丁打了個寒戰,越說越小聲。他忽然意識到,這些東西就是他能掌握的籌碼,其實他早就綁定了封寒的船。如果封寒翻船,他也逃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