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氣勢逼人的封寒,周伏清突然想起對方曾經也是白塔士兵,然後又想到桑齊說過的情報——極樂曼陀天抓了一個破冰者,破冰者有和白塔對接的重要密令。
這個情報已經被極樂截獲了,如果那個真的對接員與破冰者接觸了,說不定就要暴露。那還不如讓他去狸貓換太子。於是周伏清主動說道:「小——黑哨兵,我覺得待在監牢比待在你身邊更有價值。那個、不如……」
「你覺得你有得選嗎?」封寒則居高臨下地說道,「你本來就該待在那裡。」
幾分鐘後,礦車傳出了封寒一怒之下把白塔俘虜扔進臨時監牢的消息,罪名是不知死活地想連結黑哨兵。
「善妒者終會被火吞噬。」長嬴聽說這個消息,頗感無趣地翻了一頁書。
他伸出一條受傷的觸腕,摸了摸長夏的頭,溫和地問道:「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需要我繼續審訊他們嗎?」
長夏同樣溫和笑道,像是長嬴在照鏡子:「不需要,槐序大人有別的密令。我會忠實地完成他的命令。」
長嬴臉色一僵,欲言又止,但最終只是將書本翻多了兩頁。
將所有物資轉移完畢後,礦車終於再次啟動。這次所有人都在同一輛車上。空間狹窄,但仍然給所有特權人士空出一個休息房間。
房間內的氛圍十分古怪。一條長桌兩側,白煜月在看從長嬴薅來的小說,封寒在給槍上油,桑齊撐著腦袋在苦思冥想,長嬴同樣在看書,長夏在旁邊打著哈欠學習寫字。每個人都有自己乾的事,但其中暗流涌動,一觸即發。
有一次恰巧所有人都出去了,只剩下白煜月和長嬴。
白煜月當即把書一扔,直接和長嬴干架。哨兵之間天然不相容,更何況其中一個是黑哨兵。雙方為了車廂安全,精神域沒有展開,連冷兵器都沒有拿,完全是拳拳到肉的近戰。直到桑齊拉開門,發出鳴笛般的尖叫他們才停手。任憑桑齊怎麼問也不出聲。
桑齊經歷的還是太少了,不知道和最討厭的哨兵共處一室的難受感。白煜月一邊翻書一邊心想,下一次一定要往長嬴的臉上揍,就當做是長夏的份。
封寒則在處理破冰者和周伏清的事,他預感破冰者身上有一些重要消息。但長夏一直在角落盯著,他沒有機會下手。
好在薩摩耶精神體一直在他身邊徘徊,就連白煜月和長嬴打架的時候也沒有趕回去幫忙。封寒問過白煜月怎麼回事,白煜月不回答。封寒只能隱約猜測到這是來自白煜月的關心。薩摩耶精神體沒有什麼攻擊力,但這可是黑哨兵的守護,旁人有這個待遇嗎?
每每想到這里,封寒便心情大好,對待周伏清也和顏悅色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