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比觸手還多的大烏賊……他到底要怎樣做才能讓長嬴站在自己陣營呢?
白煜月陷入了新一輪煩惱。
南極洲的夜晚總是很漫長。在大風天氣的侵襲下,體感溫度驟降,白煜月不得已拿出暖爐來取暖。然而這又驚動了博物館的安保,一種不知道是機器人還是動物的東西。
白煜月好不容易解決掉這些安保,長嬴那邊的精神域又開始暴/動了,簡直是在黑哨兵的雷點上蹦迪。
長嬴努壓抑著精神域的暴/動,頭痛欲裂。白煜月一臉不爽。長嬴抓著自己的頭髮,靠在牆邊,似乎想往牆上撞。看著這熟悉的本能動作,白煜月頓時露出被針刺到一樣的表情。
他默不作聲地把暖爐踢過去一點,道:「我有一個方法……讓我看看你的抑制器。我也許能對付它。」
長嬴勉強清醒過來,宛若良家少男般抓緊自己衣領,渾身像豎起刺:「我寧願死在這裡。」
「你死了……你弟弟怎麼辦?」白煜月道。
他談起長夏時,總有一絲冰冷的殺意。如果他和長嬴還能開點藝術玩笑,和長夏根本沒有任何和平共處的可能。但他又知道長夏對長嬴很重要,所以故意拿這話刺激對方。
果然長嬴瞳孔驟縮:「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但如果你敢對他動手,我會竭盡我的生命把你拖入深海。」
白煜月說著違心話:「我沒有不喜歡他,我對已經深度匹配的嚮導不感興趣。」
長嬴:「最好是那樣……」
白煜月趁機問道:「你到底欠他什麼?」
長嬴又三緘其口,也許精神域又在暴/動。白煜月耐心等待,好一會兒長嬴才說:「是我沒有做好兄長的本分……」
白煜月像一個合格的聽眾一樣點點頭。
長嬴像是忘記了頭痛,喃喃自語道:「本來應該是我去潛伏在白塔主機內……」
仿篝火的火焰發出噼啪聲響,一時萬籟俱寂,兩人都聽清楚了抑制器的滴答聲。滴答滴答,就像時間奔流不停。
那時長嬴長夏再一次從實驗室里活下來了。
然後他們被拉到名為「身外身內獄」的訓練場裡,漫天怒目神像如同看客般將他們包圍。世因法也在看台,酌著美酒,他從不親自做壞事。
槐序披著長袍,臉龐年輕又死氣沉沉,雙眼含著笑意問他們:「封寒聖子剛離開白塔,他的心還在叛逆途中呢,你們才是好孩子。選一個人去白塔當臥底吧。你們有雙生感應,無論選誰去我們都很放心。」然後槐序又看向長嬴,問道:「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