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伏清一開始還以為長嬴在罵自己身份,後面越聽越不對勁。你的上下位怎麼是指體位?
「噁心。」白煜月直接牽著周伏清離開了。
只留下長嬴將滿腹話語堵在喉嚨。他怎麼忘記了黑哨兵一直在當上位,早知道就不提這件事了。其實他也不接受自己當下位,但和黑哨兵的話……可以勉強接受五五開或者柏拉圖。
長嬴看著白煜月離開的背影,眼神一暗。他從旁邊拿出一個小匣子,幸好他來之前特意繞路,去海邊撿了一個秘密武器。
白煜月更加與周伏清形影不離。車上有一個哨兵已經讓他壓力很大,又來一個更強的哨兵。他十分需要一名向導的安撫,連看書都要手肘碰著對方的皮膚。
他感覺長嬴暗中用粘膩的目光掃過他,然後消失不見,心裡便知道長嬴要開始搞事了。為了防患於未然,他難得把周伏清支走,自己單獨去找長嬴,決定先把對方揍一頓再說。
白煜月拉開長嬴小隔間的門口,又迅速關上——他開門的似乎不是時候,裡面的人正在換衣服。
但回憶起剛才的畫面,白煜月越想越不對勁,漸漸大驚失色,沒忍住打開門再看看。
長嬴已經換好衣服,仿佛就在等他過來。
白煜月本想以靜制動,但還是沒忍住,一個疑問脫口而出:「你怎麼穿著周伏清的衣服?」
長嬴,極樂曼陀天聖子,常年聖子袍,偶爾穿防寒外套。今天卻穿著白塔的制服。
車上唯一有白塔制服的人就是周伏清。
天啊,這也太變態了。
長嬴:「看來我吸引了你的目光。」
白煜月:「你再怎麼樣也不能……穿別人的衣服。」
「這是我在破冰者的船上撿的。」長嬴露出不虞的目光,「你把他留在身邊,不就是因為那身制服嗎?」
白煜月欲言又止,最後誠懇地說:「你還是脫掉吧。」
「呵呵……」長嬴真是將長夏的派頭學得十成像,尤其那曖昧的笑容。白煜月明明記得以前長嬴沒有那麼愛笑,也不會那麼主動,這兩兄弟難道真的在玩交換人生?長嬴不明白白煜月所想,慢慢靠近,道:「你不覺得這樣比較刺激嗎?」
白煜月:「比較驚嚇。」
「如果這樣還不像……」長嬴從旁邊打開一個木匣子,從裡面掏出一個濕漉漉的生物。那是一隻未成年的王企鵝。王企鵝是南極洲上第二大的企鵝。未成年的帝企鵝是渾身灰毛,未成年的王企鵝則是渾身棕毛,像顆真正的獼猴桃。長嬴在海岸線上找了許久,才找到這樣一隻胖嘟嘟的企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