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上到車廂,他們便看到一個人在正中央坐著。
——是封寒耶!
白煜月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封寒了。可能打完架後心情就爽很多,他乍一看封寒,內心還有點想念的味道。
但是封寒看起來好像在生氣。他生什麼氣?
對了,封寒比較潔癖……可他也沒有把房間拆得很亂吧,他不過就是……
衣服破爛爛!全身冰渣子!白毛變灰毛!
白煜月已經站在封寒面前。
長嬴站得遠一點,他不喜歡靠近封寒的感覺。
封寒猩紅的眼瞳掃過白煜月和長嬴,擰緊眉頭,把白煜月皺巴巴的衣袖折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露出剛剛落下的傷口。他輕輕捏著白煜月的手腕翻看了一下,迅速判斷白煜月全身的受傷情況,再說出口的話已經止不住怒氣:
「誰弄的?」
「我們剛剛在訓練。」長嬴在旁邊特意說明,「是針對始夜法大人的……感知重構訓練。」
「呵,感知重構訓練?」封寒不怒反笑,忽然看向白煜月,「我確實聽說了這件事情,始夜法大人最近訓練得挺勤快。羅斯島上人人皆知。」
白煜月又發現了新異常。
封寒為什麼把周伏清的東西扔出來?他是怎麼精準地從白煜月房間裡找到這些的?等等,什麼人人皆知?
門口的桑齊偷聽車廂里的對話,十分滿意這種進展。不枉他又當了一回二五仔,寫了十二封信向封寒告狀。封寒果然來得很快。
「還穿著白塔陣營的制服,真有意思。」封寒咬牙切齒地說。
白煜月有心替周伏清辯解,明明是世因法這麼命令的,後面長嬴又忽然變態起來了而已。可他直覺他一辯解,事情會滑向另外一個不可控的方向。他只能用無所謂的態度表示,封寒非要這麼想,他也沒辦法。
「這都是為了服務始夜法,是大家該做的。」長嬴直接挪用了周伏清的台詞。他打從心底覺得沒有人能與他打擂台,所以儘可能攪混水。
長嬴:「如果不服,封寒聖子也可以試試。」
封寒:「我也試試?」
白煜月:「可以試試。」
車廂內陷入微妙的寂靜。
忽然封寒用一隻手按在白煜月的肩膀上,輕輕地將白煜月的身體扳正過來。儘管白煜月的傷並不是大事,但封寒仍然用對待易碎品的態度去避開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