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煜月把氣囊小屋搬上了列車,和薩摩耶一起守在小屋外,肉眼可見的情緒低落,薩摩耶尾巴都不搖了。
列車緩慢啟動,窗外的景色從一層不變到逐漸出現了企鵝群遷徙的身影,又出現了裸.露的岩層。他們從極晝區到了晝長夜短區域。人類出現了,集市的叫賣聲出現了,城市的喧囂也漸漸傳進列車車廂內。白煜月還是守在小屋外,一步也不肯挪動。
到了進新伊莉莎白地的那一天,氣囊小屋內終於有了動靜。一隻蒼白有力的手將拉鏈扯開,探出一個濕漉漉的腦袋,瞬間和白煜月四目相對。
「我們都活著……?」封寒有點分不清自己是在天堂還是做夢。他的記憶很混亂。一會兒是出現了失控的白煜月,當時他再也不想拿槍口對準白煜月了,便一步步朝對方走去,卸下了所有攻擊裝具,只是想走去白煜月身邊;一會兒是他們莫名其妙滾到一起的閃回,可能兩個人本能都很想打架,可情感告訴自己不能打,就乾脆滾到一起了;一會兒他們變成了一隻鳥和一隻薩摩耶在說相聲……
白煜月眼睛濕漉漉的,張開雙臂,抱緊了封寒的脖頸。
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封寒便明白了一切。
「好吧,好吧……這是一個好結局。」封寒喃喃道。
……
列車停靠在新伊莉莎白地,一批武.裝人員過來交接物資,一批醫療人員過來噓寒問暖,緊張地檢查。白煜月和封寒都經過十幾輪輪檢查,大病小傷都被檢測出來不少,兩人都需要安靜地修養幾年。
這時候,白煜月忽然收到了總指揮官要見見他的消息。
白煜月想到自己畢業後乾的一系列違背軍令的事情,不禁一個頭兩個大。他不會真的成為歷史上第一個進軍事法庭的指揮官學生吧!
白煜月整理了儀容儀表,板著臉,展露出冷酷似冰雪的氣質,緩慢地走進總指揮臨時司令部。
他站在許久不見的原平安面前,有點想念。可對方不開口,他就不開口,把一個失憶後的脆弱黑哨兵表現得淋漓盡致。他對扮演這種角色很有經驗很有信心。
「偽裝上癮了?」原平安一開口就戳破了白煜月的幻想,「還想繼續裝失憶?」
什麼!白煜月大驚失色,他有著這麼完美的偽裝,老師到底怎麼看出來他是裝的?
「你的精神體都告訴我了。」原平安看向某個毛絨精神體,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