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平時出門也這樣大動干戈嗎?」余灝又問。
勻曳隱了隱眼中的淚:「不是。」
不過說到這裡,他也好奇起來:「這些保鏢看起來好像不是我們家的人。」
「你對你們家的保鏢還能有映像?」
勻曳搖頭解釋:「凡是我們家的保鏢不會和主人這麼生疏,倒像是特意被誰派來保護我媽的一樣。」
「或許是你們家換了一批新保鏢。」余灝不以為然。
「不,」勻曳再次蹙眉,「我們家保鏢都是跟隨主子很多年,不會輕易換掉的,曾經第一大世家僱傭的人必須是值得信任的自己人,怎麼會輕易因為洛氏頹敗就棄主子於不顧。」
余灝扭頭看他:「果然出生世家不一樣啊,小少爺。」
勻曳輕微白了他一眼:「彼此彼此啊。」
余灝笑道:「怎麼,還記著當年和你隱瞞身份的這件事呢?」
說起當年的事,勻曳也是搖頭做笑,雖說余灝的家世身份和曾經的他比起來還略微有些差距,可怎麼說也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竟然跟在他身後裝一個一窮二白的跟班。
余灝見他笑,拍拍他的肩膀:「不提當年事了,咋們現下有更重要的事。」
勻曳點頭。
車子一路行使了近一個小時才到達了目的地。
尾隨其後的那輛車停在了遠遠的屋後沒有跟上,這個地方實在有些偏僻,附近的許多樓層都已經廢棄不住人了,破敗的街鎮上破布飄搖,來往的行人是少之又少。
見著駛入街道的黑色駕車,走在路上的幾個枯瘦老人紛紛躲得遠遠的,連個好奇心都沒有,似乎是知道來了誰一樣。
勻曳不知道母親進去之後做了什麼,但是她在裡面待了十多分鐘便被保鏢護送著出了門,臉上似乎還掛著淚,待她們上車走後,勻曳才下車靠近了那棟屋子。
屋子很昏暗,從灰撲撲的玻璃窗隱約可見裡面的布置,一張一米五左右的床上蜷縮著一個人,背靠著窗子,從側面可以看見他滿臉的鬍渣,勻曳的心一揪,想要推門進去,余灝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搖頭。
的確,現在這種情況不適合見面。
回想那個畫面,勻曳越發地愁眉不展:「如果明衍正要針對我洛家,為何我母親會安好無恙,我哥卻如此窮困潦倒?」
余灝思索道:「明衍和你哥有仇?」
有仇?難道說……
「你是想到了什麼嗎?」余灝問道。
勻曳猜疑:「明衍很在乎明堯,或許是因為我哥娶了明堯所以他要打擊報復,先是娶了我,再讓洛家頹敗,再清除掉明堯體內的信息素?」
「這…他不會有戀弟情結吧?」
勻曳看著他,苦著臉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余灝好笑道:「這是病,得治。」
勻曳恢復一臉正經:「所以我是該帶我哥去見明堯還是帶明堯來見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