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檠抵著他的額角,莫名問:「靈靈的果汁是什麼味道?」
禹靈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問這個,但依然誠實回答:「是蘋果汁。」
他一邊說,一邊側過頭,驀然發覺鍾檠的目光一直凝在他唇上,那樣子並不像只單純問他果汁的味道,更像是想親自來嘗嘗。
禹靈伸手把他推回原位,轉頭默默吃甜點不理他。
鍾檠揚了揚唇角,喝完杯里最後一點紅酒,等禹靈吃完甜點放下勺子,才對衛鶴舟幾個人道:「你們吃,我們先走了,帳我會結的。」
有禹靈在,酒也喝過了,三個人不強留小夥伴,甚至還揮手趕人,嫌他渾身的戀愛光芒太礙眼。
鍾檠懶得跟他們計較,牽著禹靈離開,兩個人先回各自的房間洗澡。
禹靈洗完澡,吹好頭髮,倚在床頭將上午的設計圖又改了改細節,才聽到外頭有開門的聲響。鍾檠來得遲了些,一進來就坐到床邊從背後環住禹靈,用腦袋頂著他肩窩,「還有酒味嗎?」
知道禹靈不習慣酒氣,他洗漱得仔細,感覺身上沒什麼氣味了才來他臥室。
「沒有。」能聞到的只剩海鹽洗髮露的味道,禹靈往旁邊挪了挪想讓出位置,身後的人抬手覆住他下頜,施力引著他往後倒。
鍾檠將人按在自己肩膀,手掌下是脆弱細膩的脖頸,他微微抬起禹靈下巴,仰出的曲線貼合在掌心。
「嘗嘗。」
他喉結滾動,吐出的兩個字低啞短促。禹靈尚來不及反應,唇上已接觸到了對方的熱度,被迫啟唇任他汲取。
鍾檠越吻越深,禹靈逐漸氣喘,掙扎著努力偏頭躲避,雙手攀上覆蓋在自己頸項上的手,斷斷續續地抗議:「唔……不要了……」
他的聲音輕輕軟軟地撥在心上,拒絕的話反而燃出更多火星,鍾檠花了極大的自制力才收回吻,卻從他唇角一點一點沿著頸側親到鎖骨上方,終於艱難而克制地停下,呼吸沉重地把臉埋在他肩頭。
大概也有喝了酒的關係,今天對禹靈的渴望尤其得多,他怕嚇到人,只抱著他不放手,沉默又忍耐地平復自己身體的反應。
禹靈其實並未感覺到他的不同,卻仍然有種不能輕舉妄動的直覺,喘勻氣後便無措安靜地倚在他懷中,眸中映著些許粼粼的水光,抓著手中的設計稿不知該不該放下。
半晌後,鍾檠抽出他的圖紙轉手放到床頭櫃,帶著他歪歪扭扭地躺到床上。禹靈在他緊密的懷抱里一點一點翻過身面對他,「你醉了嗎?」
「沒有醉。」鍾檠撫上他的臉頰,拇指緩緩磨蹭肌膚,「只是想和靈靈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