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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男曾經是想過要將她迎入其中的。倘若她沒有為了氣庶妹去搶同那個男人的昏約,第一世應該一生都會待在這裡面了吧。

瑞寧恍惚地想起了未曾與夫君和離之時,那個在幽竹小築對著殷娘大放厥詞的妹妹。

「我只是覺得瑞寧可憐。」

當時那種怒火中燒、厭憎至極的感覺怎麼也找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心中的一片茫然。

瑞寧……可憐嗎?

不,瑞寧才不可憐。

瑞寧一點都不可憐。

她討厭後來的妹妹,比之前的庶妹還要討厭。

因為在庶妹的眼裡瑞寧看到的都是愚蠢的不甘與無能為力的愱忮。

而後來的妹妹?

可憐她瑞寧只能為了一點肉沫汲汲營營?

呵呵,瑞寧緊咬著牙、惡狠狠地想。說什麼她是想要闖蕩江湖,說什麼學那自梳女,說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都只是推脫的藉口,最後還不是找了世男依靠。

最後還不是和她一樣,都要斗啊,都要比啊。

唯獨眼前這個瘋子,她不和瑞寧斗,也不跟瑞寧比,她直接把斗的地方跟彩頭毀了。

瑞寧真的很奇怪。

上城樓的時候她又問:「既然討厭高牆,那為什麼不禁止建造高牆呢?你都有殺死建造高牆之人的能力了。」

祝侖沒有說話,就在瑞寧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她開口了。

「需要天外來人才能拯救的是垃圾世界,垃圾世界不值得拯救。」她神色懨懨,那是一種瑞寧從未在她臉上看過的表情,「我祝侖有的只是三十米長刀,為的就是去砍自己看不順眼的東西。」

還、真是傲慢啊……瑞寧沒敢說。

「原來你叫祝侖。」

祝侖看她一眼,笑了一下。

那笑瑞寧捉摸不透,還怪嚇人的。

登上城樓,祝侖揮舞著三十米長刀,活像個孩子,那樣興奮地喊叫:「跳啊,你們跳啊,都給小娘跳好看點!」

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人皆是一臉苦相。

見他們猶猶豫豫,祝侖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下來。

「跳啊,你們怎麼不跳呢?」

她很是不解的樣子,「難道比起在夕陽下跳城樓殉國這樣悽美的死法,你們更喜歡我一點一點地將你們切碎餵給你們的親人?」

他們在原著之中無不都是配給女主的驚才絕艷、美若天仙好少男,也是衡量她成功並且打臉女配的重要指標,要祝侖說,讓他們高高在上再施捨一點目光算不了什麼,要讓他們從高處墜落成為一具艷屍才美呢。

大抵是被困在這個世界無事可做,祝侖才會幹這種無聊的事吧。

她想起那些模糊不清的血塊,微眯起眼,在刺目的雪色之中顯得那麼孤寂疏離,仿若在另外一個世界看這裡一樣。

瑞寧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一個紅衣美男冷笑著看了祝侖一眼,高呼一聲「豎子爾敢,士可殺不可辱,今日仇來生必報」,然後義無反顧地跳了下去。

祝侖將三十米長刀伸出在半空中刺中他的胸膛,語氣冷淡:「不夠悽美。」

然後嘴角微翹,在空中,在雪色里,在夕光之下,切水果一樣將他的身體都切碎。

血肉細骨落了一地。

「……」其餘人懼意更甚。

「情緒不到位。」

「跳得不夠好看。」

「這邊都是屍體,你換個地方跳。」

一個白衣男子深吸一口氣,嘲諷地望了瑞寧一眼,然後撐著病弱的身體,從高高的城樓上一躍而起,往上跳到寂寥雪色中,裙尾勾勒了下夕陽里的光,然後迅速下墜,在雪地與破碎的血肉里開出支離破碎的花。

「勉強可以,可惜沒有下次了。」祝侖評價道。

瑞寧一聲不吭,她感覺祝侖好像看了自己一眼。

「不心疼?」祝侖似笑非笑,偏生眼睛裡沒什麼感情,「他可是前世……啊,不少個前世的前世也可以叫前世吧。嗯,暫時不討論這個,反正他就是那個什麼光——」

還不等瑞寧回答,祝侖倒是想起什麼好笑的東西,自己先笑了起來,「就是陪你渡過最難時光的光,唯一的光。」

瑞寧冷靜:「他無非也只是貪圖展示自己的聖人胸懷,偶爾說幾句不痛不癢的話並不難。更何況事易時移,情隨事遷,前世今生不可混為一談。」

祝侖笑了一下,笑得讓瑞寧發毛。

「你對她可不是這樣做的?」

「她?」莫名地,瑞寧能感覺到祝侖說的是誰。

「是啊。」祝侖笑,「你明知道她已經不是曾經欺負過你的庶妹……不是?」

瑞寧一個激靈,她知道?

祝侖收斂起笑意:「所以你說,我為什麼要為你們這些蠢貨……」

說到這,她又停了下來,失笑,「我竟跟……計較了。」

祝侖望了望絢爛如血的夕陽,就要離開。

瑞寧看著她轉身的步伐,莫名心慌。

「等等——」

祝侖沒有為她停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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