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充滿了派對的氛圍,比起之前郝樂那硬凹造型的生日宴會,這場船趴奢靡得更加毫不費勁。
下層甲板自帶一個玻璃泳池,透過玻璃底可以看到湛藍海水,衣著清涼的俊男靚女們在池中嬉戲,供貴賓們觀賞取樂。
幾個公子哥靠在沙發里玩牌,郝樂是其中之一。顯然他才上船,有個漂亮姑娘在幫他擦頭髮。
瞧見他們,郝樂揮揮手:「你們來啦。」
鄭家少爺很隨意地做了個邀請的動作:「阿樂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歡迎。」
花團錦簇中,冉步月一眼看到舒枕山,他站在扶欄邊,不知在和誰打電話,目光專注,眉宇微緊。
冉步月很熟悉他這樣子,他在聊工作?
他連身上的帆板服還沒換下,發梢滴著水。
痴線,居然在船趴上工作,有這麼多工作要做嗎。
既然很忙,為什麼還要來派對?玩也玩得不盡興。這有違舒先生一貫的「先往死里學,再往死里玩」的準則。
李曜已經和少爺們聊起來了,打牌閒聊摻雜低俗笑話,不著痕跡地閃過一些生意上的試探和交鋒。對下位者來說,這種局很耗費腦細胞,有可能拿到一步登天的機會,更有可能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冉步月不愛這種場合,在場有些人背後的水太深,他沾都不想沾,便坐在沙發邊緣默默吃水果,放眼海天相接處。舒枕山碰巧出現在自己視野里,像一根定海神針。
坐久了又覺得有點暈船,冉步月把水果推到一旁。
「那個叫什麼……阿冉?」
鄭二少突然出聲,所有人停止講話,齊刷刷看向角落裡的冉步月。
冉步月有禮貌道:「鄭總。」
鄭二少笑眯眯地看著他:「食物不合口味還是?阿冉都不和我們講話。」
冉步月:「多謝鄭總關心,都很好。我在傾聽,學到很多。」
另一個少爺饒有興趣地問:「阿樂不是說你是設計師嗎?你會不會造遊艇?」
冉步月很謙虛:「會一點。」
「那你能不能幫我設計一艘,要比鄭生的更大,更豪華!阿冉生得靚,造出來的船一定更靚。」
少爺們哧哧笑起來,那少爺倒是正色道:「我是認真的。」
有人罵他「好衰」:「阿冉是和李生一起來的,沒準阿冉接下來幾年的檔期都滿了,你別插隊。」
李曜立刻說:「自然要看阿冉傾心哪個項目。」
冉步月兩頭都不想得罪,正在心中飛快組織語言,身後突然響起一道男聲:「什麼項目?」
是舒枕山。不知道他從什麼時候來的。
聲音離得太近,冉步月從頭到腳打了個麻顫,往旁邊躲了一步。
舒枕山順勢站進冉步月和那個少爺中間的空隙里。
眾人「轟」的一聲,即刻把矛頭調轉向舒枕山,大罵他「貴客啊,好不容易出來玩還工作」,「獨自在旁邊打電話是不是在裝逼」,罰他喝酒,甲板上一時間熱鬧非凡。
在船上鬧了一陣,鄭二少拍拍手,從管家手中接過一串摩托艇鑰匙,問:「出去跑一圈?」
光在船上困著也不好玩,少爺們熱烈響應。
豪華遊艇配有八艘摩托艇,除去幾個已經摟著模特兒去客房的公子哥,剩下的賓客正好八個人,包括冉步月。
冉步月還沒來得及推脫,一把鑰匙就被鄭二少塞進了他手裡。
「一艘荷載兩人。」少爺比了個手勢,接著環視一圈,輕笑道,「諸位請便。」
意思是這船上所有美人,隨便挑。
「直接挑有什麼意思,換個玩法怎麼樣?」一個少爺提議。
把模特兒們都叫過來,一人發一張撲克牌,客人隨便點,點到誰是誰,不能棄權,不能交換。
懂的人都懂,這規矩是針對舒枕山的,少爺們紛紛表示贊成,明里暗裡地往舒枕山那邊瞧。
平時那些亂七八糟的局舒枕山都不來,沒人知道他鍾意什麼口味,這次好不容易逮到了,當然要玩玩他,期待見到他帶著嫩模出海兜風的模樣。
管家發牌,除去兩張鬼牌,52個模特人手一張牌。
最精彩的當然要留到最後,幾個愛玩的少爺先抽。抽到誰對他們來說都無所謂,多漂亮的都見過,沒什麼新鮮的。
有個公子哥抽到一個上圍豐滿的嫩模,抬手就把人摟進懷裡,手一松,摩托艇鑰匙掉在嫩模胸口,就這麼被軟溝夾住了。
四周響起一陣曖昧的噓聲,鄭二少看熱鬧不嫌事大,規定這個成為必要環節,胸夾不住就用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