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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步月微微挑起一側的眉:「舒總想約我?」

舒枕山:「怎麼,冉總監行程很滿?」

「再忙哪有大總裁忙啊。」冉步月揶揄道。

舒枕山好似聽不懂他的意思,答道:「是挺忙的,多了一個公司要管。」

順勢話題一轉:「所以你打算考慮多久?」

「舒總這麼急。」

冉步月伸出一根食指抵住舒枕山胸膛,隔著薄薄的衣料觸到厚實溫熱的胸肌。

舒枕山呼吸突然變重,語氣還是很冷淡:「時機不等人。如果你拒絕,我還有很多備選。」

也不知道說的是備選設計師,還是備選炮友。

「嗯,我知道。」冉步月指尖輕輕施力,往前推。「我需要時間考慮。」

舒枕山順從著冉步月的力度,往後退了半步、又半步,兩人之間的距離慢慢拉遠。

「想好了就回郵件。」舒枕山說。

「再說。」冉步月從洗手台邊跳了下來,往門口走。

舒枕山長腿一邁,倚住門框,若無其事地占據了大半通道,隨口問:「明天中午,你約好了跟我當面道歉的,還記得嗎?」

又加了句:「你助理應該問過你了。」

「哦……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冉步月點點頭,「那明天見。」

兩人安靜地僵持了半分鐘,舒枕山好像終於意識到自己擋了別人的路,於是像自動門一樣緩緩平移。冉步月越過他走了出去。

冉步月似乎很不想停留,倏地消失在門後。

他長發揚起的弧度,和厚重的門緩緩合攏的樣子,成為舒枕山視野里最後的慢鏡頭,像只蝴蝶從指縫間飛走,只留下細閃絢麗的翅粉。

空氣恢復寂靜,舒枕山面朝鏡子,盯著剛剛被冉步月指尖頂著的地方,正在心口上方半寸處。

直徑一厘米的圓形範圍的皮膚仍有清晰的灼燒感,為什麼沒有留下痕跡?剛才似乎不是被人摸了,而是被一顆子彈洞穿了胸腔,理應留下彈孔,至少可以用作紀念。

冉步月穩步走過長長的走廊,確定舒枕山沒有跟上來,方才長長舒了口氣,像終於呼吸到氧氣的溺水者。

心跳得很快。

舒枕山突然給他發了兩個邀請,信息密度太大,讓冉步月一時難以消化。

工作邀請算是合襯心意,另一個就讓人有點不爽。

居然約炮約到了前男友這兒,估計舒總各種燕環肥瘦吃膩了,想找點刺激。

死男人。冉步月暗罵。

會場裡早已不見李曜的蹤影,大概有事忙去了。

一看時間也快晚上了,冉步月打電話給田小喆放了他的假,收拾收拾打算赴晚上的約。

冉步月要見的人叫詹予然,香港人,是他在大學時期認識的朋友。

得知冉步月要回國的計劃,詹予然老早就喊著要給他接風洗塵。正巧冉步月來香港參加展會,詹予然最近也沒在什麼鳥不拉屎的地方窩著拍戲,兩人爽快地約了飯。

詹予然神神秘秘地跟冉步月說,今天這裡的菜絕對合你胃口。

見他不需要任何打扮,穿著拖鞋大褲衩就能去,但詹予然今天訂的地方很厲害,光有錢也訂不到,所以還是不好穿得太隨意。

到了地方,早有侍者在門口恭候。冉步月跟著他上樓,不知道這狹窄逼仄的彈丸之地怎麼如此別有洞天,曲徑彎曲,小橋流水,花葉掩映,雲蒸霧繞,這室內會所整得跟仙境似的。

私密性很好,一路上都沒碰到什麼人,估計每個雅間都有單獨的通道。

侍者打開雅間門,垂眸站到一旁,冉步月快步而入,坐在裡面的男人站起來迎他。

冉步月喊他然然,詹予然喊他冉冉,兩個人忍不住笑罵對方肉麻,接著擁抱在一起。

好朋友見面總是有聊不完的話,尤其是他們這種平時都很忙的職業,加上天南地北的地理位置,說起來更是沒完。

冉步月認識他是在很特殊的時間點,正好在他和舒枕山分手之後。

那時舒枕山已經畢業回國了,在地球另一端的名利場裡廝殺,爭權奪位。冉步月又變成了孤身一人。

實驗室的朋友們其實都很好,唯一知道內情的艾子蘭也天天拉著冉步月一起吃飯,跟他一起罵舒枕山那個負心漢,但冉步月始終沒法提起精神回到實驗室,因為那裡承載了太多他們的回憶,冉步月會輕易從任何一個隊員身上回想起舒枕山的影子。

冉步月不再那麼頻繁地去實驗室,查爾斯河畔的長椅變成了他的棲息地,冉步月常常窩在長椅上曬太陽,膝上放著畫板,用碳素筆勾勒產品設計圖,一畫就是一整個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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