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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暗室門打開,火把刺眼的亮光,讓裴煦辰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那是裴煦辰第一次見到這名身手不凡的少年,而少年看著裴煦辰躺在滿是血漬地地上,抬著頭望著他,眼神之中帶著戒備與打量。

「屬下救駕來遲,還請小侯爺見諒。」落羽恭敬地跪在裴煦辰的身前。

裴煦辰動了兩下唇,什麼也沒說出來,便頭腦一重栽了下去,不省人事……

至此一戰,雙方死傷慘重,溫夫人與南國將軍以一換一,結束了戰局。

那日,倚坐在大門前的溫錦書,望著久違的隆冬暖陽,聽著巷口疾馳的馬蹄之聲,張望了一番,卻被馬車揚起一路的黃沙迷了眼。

——

房中的茶水已幾近見底,何夫人的語氣之中帶著些許惋惜,溫錦書也只是淡淡的聽著,她應當感到悲傷與憤怒,可在此刻她卻只感到內心一片空白,做不出任何反應。

院府之外,有人急報:「夫人,院門外來了一名女子,哭哭啼啼的說是……」小廝抬眸看了一眼床上的溫錦書,小聲道:「說是,王爺的妾室,千里迢迢從盛都趕來。」

「妾室?」溫錦書有些疑惑,王府之中哪裡還有什麼妾室,忽然她想到了裴煦辰未在王府中休息的日子,她只覺得悲愴。

何夫人見溫錦書臉色蒼白,到底是看著長大的孩子。儘管裴煦辰這些天對溫錦書再好,可男人終究還是朝三暮四,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她替溫錦書的處境難過,當即對著小廝吩咐道:「王妃,病重不宜見客。」

可溫錦書卻按住了何夫人的手掌,輕聲對小廝說道:「請她進來吧。既然是盛都而來的,總不能讓人站在外面。」

「卿卿……」

「我沒事的。」

不多時,小廝的身後便跟著一位穿著素色衣裙的女子走了進來。

「妹妹見過姐姐。」她款款行禮,隨後抬眸。

「秦淮?」

「正是。沒想到姐姐還記得我。」秦淮盈盈一笑,快步上前。

「何夫人,這是我的……朋友,秦淮。」

何夫人聽到溫錦書稱這位姑娘為朋友,想來兩人之間沒有劍拔弩張的氣氛,倒也鬆了一口氣,起身便道:「這壺中的水沒了,我叫人給你倒點新的來。」

說罷,便轉身離開。

溫錦書對秦淮的出現倒是有些詫異,「你怎麼……」

「我怎麼會來嗎?」秦淮未等她言明,便打斷了她的話,提裙坐在塌邊,將溫錦書的衣衫撥開,從懷中摸出一個瓷瓶,輕輕的為她塗抹上藥,說道:「盛都之中,恐怕會政變,堂兄被老爺子禁足府中。我這趟便是替他前來傳話。」

「嘶。」

秦淮聽著溫錦書吃痛的驚呼,唇角微抿,動作放的更加輕柔,手指在傷口周邊畫著圈,直到藥膏浸入肌理。

秦淮這才將她的衣衫合上,「王爺可在府中?」

溫錦書聞著淡淡的膏藥味,原本疼痛的傷口,卻在此刻漸漸舒緩,說話也算提的上些許力氣答道:「可能在書房內吧。」

待秦淮起身離開,溫錦書將被子拉過頭頂。原來她和裴煦辰早就有過約定,只不過卻因種種變故,讓兩人之間如履薄冰。

原來劍傷的痛並沒有消失,只是轉移到了她的心間。

書房內,裴煦辰看著秦淮的到來,挑了挑眉。

「你來做什麼?」裴煦辰對秦淮算不上熟識,只不過心底確實本能的有些排斥。

「王爺,好像不太歡迎我?」秦淮自顧自的尋了位置坐下,「我也不是很想見到王爺,此行不過受人所託罷了。」

裴煦辰讓人給秦淮上了一杯茶後,便開口道:「那便長話短說。」

秦淮從腰間的玉墜中取出一小卷書信,遞至裴煦辰的身前,「想必王爺已經在暗衛那裡探聽到了,聖上如今被軟禁在宮中。而京郊藏匿的火藥正在逐步搬運,其搬運之人乃是一些亡命之徒。」

「哦?你就是千里迢迢趕來告知我這些?」裴煦辰低頭飲了一口茶。

「我不是來告知你,而是來通知你。盛都恐怕要變天了,現下時間緊迫,你最多在此滯留三日,朝廷部分發現端倪的官員已經被控制起來,城門已被北恭王謝至帶重兵把守,你若再不回去,恐怕這盛國將會改姓了啊。」秦淮滿臉嚴肅的看著裴煦辰,補充道:「王爺,這不是小事。政權交疊,苦的是百姓。這點道理,我想無需我一個婦人來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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