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應當如何自處?
酒肆的帘子被他輕輕挑開,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臟似乎就要跳出胸膛般,可在看到那櫃檯之後的男人時,他瞬間如置身於冰天雪地之間,還被人潑了一桶冰水,讓他從頭寒到腳尖。
他強迫著自己機械地邁著步伐走入店內,小二熱情地招呼著他,「客官,想要來點什麼?」
「梨花白。」他望著櫃檯後的男人,心中閃現過無數想法。
可那人只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埋頭撥弄著手中的算盤。
「客官,梨花白還沒到時間供應呢。我瞧著你好像是外地來的,不然在我們這兒住店,等待幾天吧。」
裴煦辰大腦轟鳴,徑直詢問道:「你們的梨花白是從哪裡供應的?」
櫃檯後的男子,聞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重新抬頭看向他,衝著小二說道:「我們不做這位客人的生意。」
「啊?」小二一頭霧水,「可是……」
「沒有可是。」
裴煦辰挑眉,走向櫃檯,「不知老闆貴姓?」
男子客氣答道:「鄙姓梁,單字一個垣。」
「梁老闆,為何不做我的生意?」
「梨花白只賣有緣人,我瞧這位公子,沒有緣分。」
「緣分自有天定,為何由你說了算。」
梁垣握著毛筆的手微微收緊,「那請這位公子自便。」
他說完便收拾了東西離去。
小二略帶抱歉的說著,「這位公子,實在不好意思啊。」
裴煦辰嘴角一勾,未有多言,他既然已等待這麼多年,倒也不急於這一時。
他忽而想起自己曾在潼城邊的茅屋。
趁著黃昏之際,踏上了那條古道,仿佛走過這條道路就能重回過去的時光。
半山腰上遠眺山頂之上,竟有炊煙裊裊,他一時詫異,快步前行上前。
臨了之際,竟慢下了腳步。
茅屋的木柵欄半掩,空氣中飄散著飯菜的香氣。
他的心中湧出一股未名的情緒,整理了一下衣擺,靠近院門之時。
院內的一切收拾的井井有序,梨花樹下有一個精緻的木
馬,上面坐著一位兩三歲的孩童正背對著他,騎得來回搖晃。
他看著那孩子的背影,停下了腳步。
可小女孩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注視,回過頭望向他,可他站在黑夜之中,叫女孩看不清面容。
她頓時從木馬之上,小心翼翼地向院門走來,裴煦辰這才看清,小女孩的模樣竟宛如縮小版的溫錦書。
他的心漏了兩拍,顫抖著詢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似乎對他的詢問有些生氣,帶著稚氣的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未等裴煦辰開口,她們兩人便聽到從屋內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昭昭,你在院門處站著幹什麼?」
話音剛落,名為昭昭的小女孩,便顧不上眼前的男人,撒丫子跑了進去,一邊跑一邊喊道:「阿娘!阿娘!怪人!院門!」
裴煦辰卻站在院門處,紅了眼眶,時隔兩年多,他終於看到了那個熟悉的人。
他就那樣靜靜地佇立在原地看著她。
原本晴朗的天空,卻轉眼烏雲密布,風吹滿院梨花落,是離別亦是相逢。
他想要出聲,卻又不知說什麼,只能呆呆地望著她站在廊下的身影。
他心中發酸,他們竟然真的有了一個孩子。
可她恨他至此,不願告訴他,甚至不惜用自己死去的理由來躲避他。
這些年,她就在這紅塵之間,獨身一人帶著他們的孩子,過著辛勞的日子。
溫錦書抱起昭昭,餘光掃視了一眼裴煦辰,那個身影,她自是一眼便認了出來。
「阿娘~」昭昭指了指裴煦辰。
他的心中湧出一股未名的情緒,整理了一下衣擺,靠近院門之時。
院內的一切收拾的井井有序,梨花樹下有一個精緻的木馬,上面坐著一位兩三歲的孩童正背對著他,騎得來回搖晃。
他看著那孩子的背影,停下了腳步。
可小女孩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注視,回過頭望向他,可他站在黑夜之中,叫女孩看不清面容。
她頓時從木馬之上,小心翼翼地向院門走來,裴煦辰這才看清,小女孩的模樣竟宛如縮小版的溫錦書。
他的心漏了兩拍,顫抖著詢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似乎對他的詢問有些生氣,帶著稚氣的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未等裴煦辰開口,她們兩人便聽到從屋內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昭昭,你在院門處站著幹什麼?」
話音剛落,名為昭昭的小女孩,便顧不上眼前的男人,撒丫子跑了進去,一邊跑一邊喊道:「阿娘!阿娘!怪人!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