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擺了擺手,故作的說:「沒事沒事,大家都是成年人。」
沈書寂以為她會來一出以身相許的橋段。
「這個時候,不應該說以身相許嗎?」
「對不起,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好嗎?」
余笙看著他通紅的眸子,青色的胡茬,是她從未見過的模樣,忍不住小聲說:「你今天休息一天吧。」
「好。」
沈書寂對她笑了笑,起身離開。
他確實是一宿沒睡,但睡不著的原因不是因為她叫了顧辭奕的名字,而是在想,怎麼才能讓她更快的喜歡上他。
沈書寂走後,余笙直接癱倒在沙發上,她需要好好想想,想想之後該怎麼和他相處。
其實解決當前問題的最好辦法是讓他離開,可是她又自私的想讓他幫忙把余謠帶出來。
想到這兒,余笙都覺得自己有些可笑,這就是赤裸裸的利用他的喜歡。
這樣下去,他也會和顧辭奕一樣厭惡她吧。
真正到了那個時候,她就能沒有任何留戀的離開這兒了。
余笙收拾好心情去公司,十分罕見的看到余謠自覺的來上班。
「姐,姐夫剛剛來找了你的。」
余笙聽到這話,拿文件的手有片刻的停頓,很快就恢復正常:「找我什麼事?」
「沒有說,就聊了幾句,他就離開了。」
余謠離開後,余笙撥通了家裡的電話。
「有什麼事?」
余笙聽著電話那端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不由得堅定了內心的想法,冷冷的說:「從今天起,謠謠接我這個位置。」
「不行。」
「我不是徵求您的意見,我只是給您說一聲,一個月後我會全權放手,如果您覺得謠謠接不下來,您就儘快給她找一個得力的助手,或者,您親自回來也未嘗不可。」
「余笙,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余笙笑著回:「我當然知道,我親愛的父親。」
「你離開也行,沈特助得留下。」
余笙冷笑了一聲,他還真是想得美。
「那得看您留不留得下。」
「余笙,希望你不要後悔。」
第二天,家裡那位果真給余謠安排了一個助理,余謠助理一來,余笙就安排沈書寂和他交接。
沈書寂如此精明的人,怎麼會猜不到她心裡所想,只是不說罷了。
時間過得很快,冷靜期很快就過去,冷靜期到期前一天,余笙少有的去了顧氏。
顧辭奕的助理下來接的她,見到她,恭敬的說:「太太,顧總在開會,您在顧總辦公室稍微等一會兒。」
回想剛結婚的時候,因為顧辭奕說,關係暫時保密,所以她幾乎沒有在顧氏出現過,就算偶爾去一次,也是沈書寂公事公辦的走預約流程。
可笑的是,她此刻竟還有受寵若驚的感覺。
「嗯。」
余笙在顧辭奕辦公室候著,她很少來他的辦公室。
一如他的世界,她從未走進去過,他從來不給她機會,他的機會,都給了別人。
「余總大駕光臨,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顧辭奕的聲音拉回余笙的思緒。
余笙起身看向他,迎著他的視線說:「明天,還得麻煩顧總走一趟民政局。」
顧辭奕解袖扣的手頓了頓,繼而失笑道:「來這兒就是為了這事?」
「嗯。」
近來,她每次與他打電話都不歡而散,這個事,她想儘快了結。
「好。」
余笙驚訝於他如此爽快,但一想到這可能是他盼了好久的結果,又覺得說得通。
「那……明天見。」
「嗯。」
兩人少有的和平相處。
——
離婚證領得異常順利,就如領結婚證那一天,沒有出現任何插曲。
這段時間,余笙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