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寂聽她要回去,嗯了一聲並表示他和她一起回去。
余笙想都沒想就搖頭拒絕,沈書寂擰著眉頭說了兩個成語,堵得她啞口無言。
「羊入虎穴,自投羅網?」
她真的想誇他有文化,但又不合時宜。
「好吧好吧,那就只有麻煩我們沈特助咯。」
「嗯,不麻煩,你可以選擇以身相許來感謝我。」
每次遇到這個話題,余笙都會找其他的話題,這次也不例外。
「沈書寂,我想把榕城那個房子賣掉,但是我現在不方便出面,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缺錢?還是以後都不想回去了?」
余笙搖了搖頭,回答:「都不是,說起來我還挺捨不得的,那是爺爺給我買的,還是我親自設計,所有的裝修流程都是我跟著的。」
「既然這樣,那就留著。」
「但是裡邊的綠植需要人照顧,空著放了那麼久,估計都死完了,我養了好久才養成那樣的。」
說著,余笙不由得一陣惋惜。
沈書寂一聽到是這么小的一個事,勾起嘴角笑了笑:「我找人幫你照看著。」
「你在那邊還有認識的人?」
「嗯。」
「沈書寂,你可真厲害。」
「怎麼樣,要不要以身相許?」
「……」
余笙很享受這樣的狀態,她並不是非要去參加訂婚典禮不可。
就像沈書寂所說,她回去不過是羊入虎口,自投羅網。
可是她就想回去看看,看看顧辭奕娶到自己喜歡的姑娘會有多開心,看看余謠會有多幸福。
看到他們幸福了,她才有力量一直努力,一直往前,她要讓他們付出代價,為他們所做過的所有對不起她的事。
訂婚儀式在榕城最豪華的酒店。
余笙和沈書寂早早的等在酒店對面。
余笙坐在車裡,遠遠的看著酒店入口的一對佳人,以及溫婉端莊的姚女士。
「想進去嗎?」
余笙反問道:「能進去嗎?」
她想的是,今天酒店肯定被包場了,進去了還能離開嗎?
「嗯。」
駕駛座的司機聽到她的回答,不等沈書寂指示,啟動車子朝酒店停車場開去。
停車場的保安下意識的想攔,司機卻不管保安,道閘起到能過的高度一腳油就開了進去。
余笙側頭看了一眼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的沈書寂。
想起在精神病院的那個晚上,奇奇怪怪的嗚咽聲,黑漆漆的環境,心裡一陣後怕。
決定回來的時候,如果是心血來潮。
那此刻,就只有幸好了,幸好是和沈書寂來的,並不需要他做什麼,只要他在身邊,就滿滿的安全感。
而且沈書寂總是能輕易猜到余笙心裡所想。
司機停好車,一群安保人員跑了過來,帶頭的人敲了敲車窗,司機開門下車,不知道對帶頭人說了什麼,本來來勢洶洶的一群人,立刻變了個態度。
如果余笙沒看錯,他們的態度,用點頭哈腰來形容都不為過,那群安保人員離開,沈書寂才帶著她下車。
儀式是在一個非常大的宴會廳,大到余笙看著現場時,心裡跟著空了好大一塊。
她和沈書寂站在二層,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儀式現場。
站得太高,她也怕暴露,心裡沒底的問身旁的沈書寂:「我們在這兒不會被發現吧?」
「不會。」
雖然一直都知道顧辭奕喜歡余謠,但余笙真正看到他臉上的笑意,看到他帶著余謠周旋在賓客之中時,才知道,他有多不喜歡自己。
他從不會主動對她笑,甚至很少正眼看她,她不明白,不明白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事,讓他如此的厭惡。
余謠可謂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一個顧辭奕、一個姚女士、一個余董事長,還有顧辭奕的父母。
結婚三年,顧辭奕的父母可是任她怎樣討好都不為所動的人。
因為余謠從不缺愛,所以她張揚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