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點開銀行卡轉帳界面。
老張媳婦殷勤的說:「我給您念卡號,我叫這個名字……」
不到一分鐘,黑衣人把轉帳界面給老張媳婦看了一眼,說:「好了,查收一下。」
「好好好,感謝感謝。」
「另外,請你們記住,你們今天晚上誰也沒有遇到過。」
老張媳婦不解:「啊?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有人找你們詢問今晚的事,你們按照我說的說就行了。」
老張媳婦雖不解,但還是點頭應承了下來:「好的,我們知道了。」
黑衣人重新進入病房關上門。
老張兒子拿過名片仔細研究,研究了半晌,說:「媽,竟然是京都的人。」
老張媳婦正在登錄手機銀行查到帳記錄,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腦子,隨口應道:「京都?京都那麼遠,來這兒幹嘛呢?不是說是榕城的嗎?」
老張兒子把燙金的名片翻過去翻過來的看了好幾遍,興奮的說道:「媽,爸這次是真的撿到寶了,我感覺我們離發財不遠了。」
老張媳婦手機拿到眼前,手指頭在手機屏幕點了點,一把抓住身旁人的衣袖:「兒子,咱們不是離發財不遠了,咱們是真的發財了,你看看這後邊多少個0。」
「什麼多少個0?」老張兒子隨意掃了一眼手機屏幕,看到手機屏幕的那一串數字,瞳孔顫了顫,拿過手機仔細的數著,「1、2、3、4、5……媽!一百萬啊?」
「對,就是一百萬,咱們真的發財了。」老張媳婦收起手機,又拿過名片仔細看了看,「這個得好好保存著,指不定以後用得上。」
病房內。
匆匆趕來的人正是沈書寂,覃浪傳來消息的時候,他已經在江邊等了接近四個小時。
保護她的兩個人都找到了,唯獨她。
挑選出來保護她的人能力都是頂好的,在遇到意外的時候,他們肯定也會先救她,可是,偏偏就沒有找到她。
沈書寂坐在病床旁,輕輕撫著床上人的頭髮。
她的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一點血色,右手打著石膏,左手插著吊針,指甲縫裡還有黑色的殘留物,像是為了抓住什麼東西留下來的。
他甚至都不敢想像,她當時會有多絕望。
她這麼愛乾淨,要是醒來發現自己是這一副模樣,不知道得多難過。
從她掉下橋,到得到她的消息,也就七個小時,可是這七個小時,漫長得像過了一個世紀。
過來的路上,他都不敢給家裡打電話,只給沈淑寧發了個消息說人找到了。
只有真正看到她人的時候,他才是真的鬆了一口氣。
「沈總,手續辦完了。」
「嗯。」
沈書寂連夜將余笙轉到市里最好的醫院,重新做了全面的檢查。
「沈總,太太頭部受了重創,顱內有少量出血。」
「嗯。」沈書寂坐在病床旁,低頭仔細的給床上的人清理著手指甲里的異物。
「出血量雖然不多,但是很有可能會有後遺症。」
「嗯?」沈書寂回頭看向醫生。
醫生趕緊解釋道:「會時不時的頭疼,甚至可能會丟失部分記憶。」
沈書寂視線回到床上的人身上,問道:「嗯,還有嗎?」
「還有就是肺部有些感染。」
「嗯。」
沈書寂一直都是淡淡的,本來醫生還有些害怕他,見他這樣,情緒如此平穩,說話都利索不少。
「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醫生回道:「這個說不準,快的話可能幾個小時就行了,慢的話,可能幾天,十幾天,都有可能的。」
「好了,我知道了。」
醫生走後,沈書寂叫人打了水,擰了毛巾仔細的給床上的人擦身體,擦乾淨後,又給她換上乾淨的衣裳。
收拾好後,沈書寂走到窗邊,撥通了遠在京都的薛青輝的電話。
「沈總。」
「給你一個月時間,我要余氏破產。」沈書寂語氣平常,仿佛在與人嘮家常。
「好的,對了,沈總,小姐和夫人乘坐私人飛機過來了。」
「嗯,我知道了。」
薛青輝那邊頓了頓,試探性地問道:「還有,陸家找過來要人了,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