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比找人更重要?」
覃浪被他說得心煩,拿出煙盒抽了支煙點上,又遞了一支給他,說:「顧總,確實是沒有繼續的必要了,你現在和余笙也沒什麼關係,沒必要在這個事上面浪費時間,人嘛,總是要向前看的。」
覃浪知道余笙和顧辭奕那點往事,早不知道珍惜,現在在這兒發瘋,覃浪都有些看不下去。
見他不說話,覃浪又說:「顧總,隊裡還有事要匯報,我就先走了啊,有什麼事你給我打電話就行了。」
顧辭奕確實是要瘋了,所有的事情都在瘋狂的脫離他的掌控,顧家的事,余家的事,他和余笙的事,沒有一件是在正軌上的。
雖然他搶到了和沈氏的合作,但是家裡的那位根本不想放過攀上趙家的機會。
趙家那位小姐也是,像塊狗皮膏藥,怎麼甩都甩不掉。
余笙怎麼不和趙家小姐那樣呢?
他輕輕一鬆手,她就丟了,丟到了別人手裡,丟到了遠遠的京都,丟到了榕城的那條江里。
他怎麼想都沒想明白,余笙明明在京都的,怎麼突然就回了榕城了。
而余謠,怎麼就知道她回榕城了。
明明,余謠都自顧不暇了。
還沒等顧辭奕去找余家的人,余董事長就找了過來。
「辭奕,看在兩家爺爺的份上,你救救余氏吧,那不僅僅是你余爺爺的心血,也是阿笙十來年的心血。」
他不說到余笙還好,一說到余笙,顧辭奕就忍不住無處宣洩的怒氣,冷嘲熱諷的說道:「余叔,余氏發展得如日中天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想過那是阿笙的心血呢?」
「你讓我和阿笙離婚的時候,有想過我和阿笙的婚姻是兩家爺爺的意思嗎?你有看我爺爺的面兒嗎?」
余董事長高高在上慣了,聽到顧辭奕用質問的語氣對他說話,氣得忘了自己來顧氏的目的。
立刻換上教訓人的語氣對顧辭奕說:「辭奕,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長輩,是你自己不喜歡笙笙的,你但凡堅定一些,那肯定是任憑我們怎麼勸,你都不會放開她的手的。」
顧辭奕忍不住問出困擾他許多年的疑問:「余叔,我很好奇,笙笙到底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如果她也是你的親生女兒,你為什麼這麼偏心呢!」
余董事長像是被戳到了痛處,冷著臉說:「顧辭奕,你也就是生對了時候,恰好你爺爺也剛好喜歡你,如果不是你爺爺,你什麼都不是。」
「余叔,笙笙死了,你就一點都不傷心嗎?」
余董事長張了張嘴,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轉身離開顧氏。
他一離開,顧辭奕立刻就叫人斷了與余氏的所有合作。
薛青輝給沈書寂匯報余氏的情況的時候,順嘴提了一句這事。
沈書寂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了,封鎖余笙的消息,除了不想讓顧辭奕糾纏余笙外,就只有這一個目的了。
「沈總,陸家那兩位小姐,被陸董接回去了。」
「嗯。」
陸家的當家人都找上來了,不放人也說不過去,沈書寂也沒有那麼多精力去管陸家的人,接走了就接走了,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時間算帳。
「另外,景家的人找到過來了,應該是知道太太的事了,他們應該也會去榕城。」
「嗯。」沈書寂回頭看了一眼病床上,有了新手機就愛不釋手的余笙。
失憶後的她,像是一張純白的紙,見到任何一個東西都會很新奇。
「沒有其他事就掛了。」沈書寂收了手機回到病床旁,余笙正拿著手機刷短視頻。
看到他走到床邊,笑嘻嘻的退出短視頻點開相機,「阿寂,我們拍個照片吧。」
沈書寂摟過她的肩,貼著她的臉看向鏡頭,在她按下快門的一瞬,側頭親在她的臉上。
拍完照,沈書寂給她理了理長發。
「笙笙,該回京都了,媽媽和淑寧都想你了,老是給我打電話問你什麼時候回家。」
余笙不解的問道:「京都離這裡很遠誒,我以前都是在京都的嗎?」
「嗯呢。」
「那我怎麼會在這麼遠的地方受傷?我還以為我們的家就在這裡呢。」
余笙隨口一問,沈書寂卻不知道該怎麼答,好在余笙也沒有追問。
余笙在離開京都半個月後,終於又重新踏上京都的土地。
沈書寂直接將她帶回了沈家老宅,余笙看到老宅時的表情,跟她出事前第一次到老宅時一模一樣。
余笙不敢相信的問道:「阿寂,這是我們家?」
沈書寂點頭:「嗯哼。」
余笙再次確認:「我們這麼有錢?」
沈書寂寵溺的對她說:「我們可不止有這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