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某一刻,就是此刻。
沈書寂伸手打開車門,單手把她抱下了車,車門都顧不上關,徑直走向車庫電梯。
余笙雙手緊緊的抱著他的頸項,雙腿盤在他的腰間,略顯急促的呼吸著。
沈書寂雙手托著她的屁股,往上掂了掂,仰頭看著她紅透的臉,沉沉的笑了一聲。
余笙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趴到他的肩頭,長發散落在兩人身上,發香瀰漫。
「笙笙。」
「嗯。」余笙跟著他墜入欲望之海,這一聲回答帶著千嬌百媚。
「我愛你。」沈書寂抱著余笙走到一樓的沙發上坐下。
余笙沒有回應,跨坐在他的腰間,低頭十分認真的解著他的襯衣紐扣。
客廳外的花園,和老宅一樣,種滿了月季,不同的是,開敗了的春花依然在枝頭,地上鋪了一層花瓣。
微風吹過,有花瓣隨風飄落。
屋內,沈書寂雙手掐著身上人的腰,啞著嗓子說:「乖,不用脫了。」
余笙抬眸,吻撲面而來,在熱烈的吻中互相擁有彼此。
她受傷後,別墅里的傭人都被安排回了老宅,除了每天上午來打掃一遍,其他時候都沒有人。
就如此刻,安靜的客廳里,只有兩個人的聲音。
沉浮之間,沈書寂突然停下來,對身上的人說:「笙笙,無論別人給你說了什麼,都請你選擇相信我好嗎?」
余笙軟綿綿的趴在他身上,意識模糊的開口應道:「嗯。」
沈書寂又說:「你要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也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好不好?你想知道的那些事情,我親口告訴你。」
「好。」
沈書寂得到了想要的回覆,抱著余笙起身,往樓上房間走去。
她的身體剛恢復好,沈書寂也沒敢太折騰她。
一個小時後,沈書寂給她洗了頭和澡,換了一身衣裳。
抱著她再下樓,有傭人恭敬的候在旋轉樓梯旁。
「少爺,可以用餐了。」
「嗯。」
傭人轉身走進餐廳,沈書寂懷裡的余笙蹬了蹬腿,小聲的說:「你放我下來。」
沈書寂彎腰把她放到地上。
余笙掃了一眼下沉客廳中央,已經被收拾妥帖的沙發,紅著臉問:「家裡一直都有人嗎?那我們剛剛……」
沈書寂捏了捏她紅透的耳朵,彎腰側頭在她唇上再次親了親,存心想捉弄她,假裝不明白她的意思,問道:「我們剛剛怎麼了?」
「我們剛剛沙發上……那……啥。」
沈書寂繼續問:「我們衣服都沒脫,能幹啥?」
那不就更羞恥了嗎!
余笙仰頭瞪著他,小聲抱怨道:「你是故意的。」
沈書寂展開雙臂把她抱到懷裡,低頭蹭了蹭她的頭頂,穿著平底鞋的她,只到他肩膀的高度,小小的、香香的。
「嗚嗚嗚……」
懷裡的人拍了拍他的背,沈書寂放開她,聽到她說:「你這樣我沒法呼吸。」
沈書寂揚起一抹笑,攬過她的肩,帶著她走進餐廳。
除了差點失去她之外,他真的很喜歡很喜歡現在。
失憶後的她和之前的她,有著天壤之別。
之前的她是冷靜、理智、且獨立的。
兩人以前的相處和現在沒有什麼區別,可是以前他總感覺她很遠。
她遇到的所有事,都習慣自己承擔,就比如景家的事情。
他早就知道她在查景家的事,查了那麼久,什麼都沒查到,卻也不會主動找他。
其實只要她找他,他就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就不會有後邊這些事了。
而現在的她,沒有任何防備心思,就好像,現在的他與她,才算是真正的赤誠相待。
有些事情,沈書寂以前之所以不敢告訴她,是因為不確定她的心。
他不知道她是出於利用留在他身邊,還是因為真的是喜歡他。
這樣的事情,給別人說別人都不會相信,沈書寂竟然也會害怕喜歡的人不喜歡他。
飯桌上,沈書寂裝作不經意的問余笙:「上午都去哪了?」
「商場。」余笙帶著防備的看著他,說:「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我站淑寧那一邊。」
「她的事情我都知道,因為我是她的哥哥,就像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一樣。」
「真的?」
「嗯。」
余笙認真想了想,是啊,他畢竟是沈淑寧的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