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兩步,就聽到身後的人近乎歇斯底里的喊道:「你現在明明就很幸福了,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還要出現在他眼前?你明明知道他還愛你,你明明知道他忘不了你!」
余笙腳步一滯,緩緩轉身,笑著說:「顧太太,我想你是誤會了,他以前不愛我,現在也不可能愛我。」
「他不愛你?不愛你怎麼天天就往你們結婚時住的別墅、余家的別墅跑,連自己家都不回,不愛你怎麼就不願意碰我,不愛你怎麼就只能給我婚禮,不能給我名份。」
余笙有些無奈,這些事情,與她又有何干呢。
余笙放低聲音說:「他現在這樣,可能只是不甘心罷了。」
余笙看到趙小姐眼裡閃過震驚,繼續說:「今天我們只是偶遇,你不必來找我麻煩,現在我們的身份,並不值得我們花時間互相刁難。」
當時婚禮的時候,沈書寂就說過,每一條路都是她自己選的。
余笙說完就轉身快步走開,只聽到身後的人呵呵呵呵的笑了幾聲。
回到包間,余笙回到位置,卻沒坐下。
身旁的沈書寂握上她垂在身側的手,小聲問:「怎麼了?」
「我沒事。」余笙低頭沖沈書寂笑了笑,又抬眸看向坐在對邊的顧辭奕,笑著說:「顧總,余家那個別墅,希望你能賣給我,價錢都好商量。」
顧辭奕手一頓,輕輕放下筷子,端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才抬頭。
余笙看他明顯的愣了一下,又說:「那兒離榕城新發展的城中心比較遠,顧總是個商人,余家的別墅並不值得你投資。」
顧辭奕笑了笑,回道:「阿笙,你知道我在想什麼,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麼,余家別墅我不會賣的。」
余笙無話可說,重新看向身旁的沈書寂,說:「我們走吧。」
沈書寂點了點頭,站起身,彎腰提上旁邊位置上的手提包。
兩人走到門口,余笙拉了拉沈書寂的手,仰頭看著他的臉,柔聲說:「你在外邊等我好不好?我再和顧總說兩句話。」
沈書寂點頭:「嗯,我就在門口等你。」
沈書寂退出包間後,余笙朝仍舊坐著的顧辭奕伸出了手。
顧辭奕站起身,走到她跟前,低頭看著她,眼裡有解不開的愁緒。
「顧總,撿了別人的東西,不應該歸還嗎?哪有占為己有的意思。」余笙說著,往顧辭奕左手無名指看了一眼。
顧辭奕右手撫上左手無名指的戒指,緩緩的轉了兩圈,悲涼的笑道:「本來我還開心,你還願意和我坐在一個桌上吃飯,原來是這個目的。」
余笙不說話,手卻固執的伸著。
「阿笙,笙笙,余家的別墅我不會還你,這個東西我也不會還你的。」
余笙收回手,抬眸看向眼前的人,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講道理。
「這個戒指,聽過我的誓言,我再給你,也不太好,不是嗎?或者你說多少錢,我加你個好友,把錢還給你,可以嗎?」
他這樣說起來,倒是余笙橫刀奪愛了。
「不用了,就當是送給顧總和顧太太的新婚禮物了。」
余笙說完,轉身拉開包間門。
門外站著兩人,一個提著她包的沈書寂,一個是剛剛在洗手間門口說過幾句話的趙小姐。
余笙走到沈書寂身邊,拉上他身側的手,笑盈盈的說:「我們回家吧。」
去停車場的路上,沈書寂一句話都沒說。
回到車旁,沈書寂將手上的包丟進后座,余笙坐上副駕駛,正要關門,沈書寂一把握住車門。
余笙看向他,疑惑的問道:「阿寂,怎麼了?」
沈書寂雙手捧著她的臉,彎腰重重的吻上她的唇。
余笙仰著頭被動的承受這個吻,久到顧辭奕和趙小姐都下來了,沈書寂才放開她。
車門被沈書寂從外邊關上,車子隔音性能絕佳,余笙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麼。
她只看到沈書寂抬手用指腹擦了擦嘴角,看到趙小姐笑著挽上顧辭奕的手臂,看到顧辭奕看向車窗。
也就幾句話的時間,沈書寂回到車上,卻不啟動車子,將駕駛座的座椅調到最後,伸手將她從副駕駛撈到腿上。
余笙側身坐在他腿上,雙手攬著他的肩,剛想開口,就聽他說。
「笙笙,我也會吃醋的。」
余笙撐著方向盤換了個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勢,與他面對面。
「沈先生,我很榮幸,也很高興能聽到你說出吃醋兩字。」余笙說著,雙手捧著他的臉,用力的在他唇上啄了啄。
在沈書寂想繼續的時候,她又笑著退開,後背撞上方向盤,按響了車子的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