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文康有些驚訝,看向祝穗歲,「你也是這麼認為的?」
其實這件瓷器做的非常逼真,若不是齊文康有做過釉水這方面的研究科普,怕是也要被以假亂真了。
祝穗歲眨眨眼,「老師,看來你的好運氣要來了。」
齊文康:「?」
這丫頭怎麼答非所問。
顯然祝穗歲不打算和齊文康細說,這地方不是適合細說的地方,再這麼聊下去,唐冠盛送的假瓷器,那就要成了真瓷器了。
想到這。
在唐冠盛春風得意接受採訪的時候,祝穗歲的聲音從眾人之中空靈傳來。
「這一件瓷器,我怎麼看著有些不對勁呢?」
這話一出。
原先還在吹捧的眾人,全都停下了話語,朝著祝穗歲看了過去。
只見人群之中,一位少女脫穎而出。
她就這麼淺笑著發出疑惑,明艷動人的容顏像是會發光,不過此刻,無人欣賞她的美貌,關注度全都在祝穗歲的話上。
所有人看了那瓷器,都沒覺得有不對勁,送文物的是京大考古系的教授,收文物的是博物館的館長,而說不對勁的人,卻是如此年輕的小姑娘,換成下意識都會覺得她在博眼球。
唯一變了臉色的是唐冠盛。
他真的忘記了祝穗歲,知道這瓷器是假的事情。
一想到,本來祝穗歲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來這裡的,就因為自己忘記了,反而被人抓住了把柄,唐冠盛就想要狠狠抽自己兩巴掌。
唐冠盛告訴自己,一定要按耐住。
現在所有人都是向著自己的,館長更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祝穗歲的名頭太小了,其中的彎彎繞繞她也不懂,以為站出來就能影響自己,其實是痴心妄想。
畢竟這裡還有這麼多的記者,要是讓這些記者報導出去,不僅自己的專業要受損,館長也會有失察之責。
如此一來。
館長只會跟自己一條船,就算祝穗歲說破了嘴,也不會有人聽她的。
想到這。
唐冠盛稍稍心安了一些。
一旁已經有人替他開腔了,「你是什麼人,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我自然不是亂說的,這瓷器就是假的,不知道為什麼唐教授竟然能打了眼,還把假瓷器送到了博物館來,我實在是費解。」祝穗歲淡淡的回了句。
聞言。
唐冠盛一副不跟祝穗歲計較的樣子,「祝同學,這不是你出風頭的地方,這裡是博物館,這麼多專業人士在,是真還是假,大家都能看得出來。」
隨後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齊文康,意有所指的回了句。
「我知道祝同學你並不懂古玩,若是有人特意指使你這麼說的,我也不會怪你。」
唐冠盛這是想要把髒水潑到齊文康的身上。
要知道齊文康在考古界,名聲是有點臭的,他性格脾氣不好,態度格外的固執倔強,得罪了不少人。
大家一聽唐冠盛這話,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而有人看到祝穗歲和齊文康一塊進來,不由的陰謀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