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生眼睛一點一點睜大,呼吸逐漸變得粗重。
黑色頭髮潮水般地纏住他的喉嚨,收緊,收緊。
他的脖子漸漸拉長變細……
……
負責監控的民警因為熬夜工作,有些昏昏欲睡。
同事給他端來一杯咖啡,目光掃過屏幕,「咦」了一聲:
「王哥,那個劉文生好像不太對勁。」
監控里睡覺的劉文生身體突然抽搐,緊接著伸出雙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
很快警察衝進房間把劉文生叫醒了。
劉文生大叫著睜開眼睛,劇烈喘著粗氣,臉上是猶如實質的恐懼。
當看到警察身上的制服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做夢。
「哈哈哈老子是在做夢!小賤人還想嚇我,呸!」他發狂大笑。
然而,夢裡的畫面太真實了,深深地印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不斷凌遲著他的情緒。
一定是這間屋子有問題。
劉文生叫囂著要換房間,沒依他後,他開始咒罵。
罵著罵著,他感覺身體各處發癢,下意識抓撓。
越抓越癢,越癢越抓,甚至蔓延到了耳朵里。
嘴周出現刺痛,他聲音漸漸停下,不可置信地伸手摸自己的嘴,摸到一圈密密麻麻刺痛的水泡。
同時牙齒開始傳來一抽一抽的疼痛。
由弱到強,像是有無數細針往痛覺神經里瘋狂亂扎。
鑽心的癢和劇痛使得劉文生的咒罵變成求救。
出於人道主義,警察買了藥。
吃藥的時候,傳來的凜冽痛意疼得劉文生眼淚飆了出來。
他的口腔和喉嚨里不知什麼時候長滿了潰瘍!
喝進去的水和咽下的藥片,就像在吃一把刀片。
好不容易上刑似的吃完藥,被汗濕透全身的劉文生再痛再癢也只能強忍著,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他就這麼煎熬著。
沒過多久,突然特別想上廁所,警察帶他去了。
半分鐘後,廁所里傳來殺豬般撕心裂肺的慘叫。
警察叔叔們衝進去,就看到劉文生下半身浸在血泊里,整個畫面好似兇殺現場。
他仿佛經歷了一場酷刑,涕淚四流地從喉嚨里擠出虛弱的聲音:
「救……我……」
120來得很快,醫生檢查完,輕描淡寫地說:「問題不大,就是痔瘡破了。」
萬萬沒想到是這個原因的警察叔叔:「……」
我們受過專業訓練,無論多好笑都絕對不會笑。
他們轉過身,肩膀克制不住地聳動。
醫生看向因為上面下面持續不斷的劇痛、疼得話都說不出來的劉文生,一臉嚴肅地說:
「你這個情況很嚴重,必須馬上割,不割的話會一直疼,藥物治療沒太大作用。」
奄奄一息的劉文生沒得選擇。
於是被拉到醫院,銬在手術台割了。
警方特意請了記者。
麻藥過後,劉文生差點當場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