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從兜里掏出手機，才發現屏幕碎了，開不了機，便借了民警的手機。
……
「你有沒有受傷？」
聽到蘇見青第一時間關心他的情況，頂流莫名愉悅，聲音里也帶了一絲愜意。
原本欲出口的「沒有」，從喉嚨里轉了一圈，成了讓他自己都意外的一句：
「還好，不算嚴重。」
接著又說：「你們吃完先回家吧。」
蘇見青掛斷了電話，相當的乾脆利落。
傅時初額角青筋突了突：「……」
沒錯，他是說了先回家。
可這朵蘑菇但凡對他上點心，也不會掛這麼快。
民警：「？」
「傅先生，手機可以還給我了。」
警察叔叔感覺自己的手機要被捏得冒青煙了。
「謝謝。」頂流矜持地遞還手機。
警察叔叔寶貝地接過，確認沒有問題後暗自鬆了口氣。
這可是他用大半個月的工資換的新手機呢。
「……」頂流開始面無表情地錄口供。
中途，一位女警領著一個渾身濕透的女孩進來，坐到另一邊的椅子上。
女孩臉色慘白，辨不出具體面容，濕漉漉的頭髮垂在身前，低頭一言不發，女警拿來乾淨的大毛巾披在她身上，她像木偶似的一動不動。
女警嘆了口氣，只好替她將大毛巾裹緊。
傅時初：「……」
他眼皮一跳，緩緩抬頭，深邃的目光晦暗地盯向椅子上的女孩。
對方進來的一瞬間，頂流脖頸上的平安符久違地開始發燙。
似乎感覺到了他的視線，女孩低垂的頭顱猶如跳幀般動了動。
隨後脖頸咔擦一聲，好似喪屍一樣僵硬地抬起了頭。
慘白死灰的臉漆黑無光的瞳孔，森然對上傅時初。
隱隱的，傅時初覺得對方似乎朝他笑了笑。
平安符燙到極致！
傅時初：「……」
好久沒被平安符燙過的頂流表情頗有些精彩。
女警小聲和民警同事交談：
「這姑娘跳河，有幾個大學生看到，跳下去把她救上來了。」
「我們趕過去，問她什麼都一聲不吭，手機也沒有，只能先帶回所里。 」
「……」
傅時初淡定地移開視線，面色如常地對民警道：「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能走了嗎？」
民警還沒說話，一道讓人汗毛倒豎頭皮發麻的沁涼嗓音，在房間裡幽幽響起。
「這裡的人，一個都走不了。」
「？」
聞言，兩位人民警察搓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皺眉望向女孩。
不得不說，她陰森森的語氣，再配上她此時的模樣，看起來和貞子有異曲同工之妙。
警察們沒有多想，他們見過太多自殺未遂的人死氣沉沉的樣子，更離譜的話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