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我喝了酒,情緒沒控制好,我以後不會再喝酒,更不會打你。」
「我愛你,你是我最愛的人,」他跪下來,「求求你不要拋棄我。」
溫婉再次心軟,選擇原諒。
一個月後,她被他打進了醫院,並查出了懷孕。
她仍然選擇報警,警察還是老一套,調解勸和。
無論丈夫如何哀求道歉,這次溫婉鐵了心的要離婚。
她決定向父母坦白,求尋他們的幫助,哪怕被父母瞧不起責罵。
溫婉以為他會看在孩子的份上,內心有那麼一絲真切悔意。
她低估了一個家暴男的惡。
確認溫婉不會再回頭的丈夫,怒勝從前,認為她是不知好歹,是在背叛他。
那一晚,溫婉的生命終結在——她曾經一點一點親手布置、傾注了她所有愛意的溫暖小家裡。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死了之後依舊能感覺到丈夫對她做了什麼。
他分解了她的屍體,連骨帶肉扔進了冰冷的河水裡。
溫婉在河水裡渾渾噩噩地沉浮,怎麼都爬不上去。
但她沒有放棄。
對丈夫的恨意支撐著她不停往上浮。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一天,她成功爬上了岸。
她找到丈夫,發現他不但沒有被抓起來,甚至談了一個新的女朋友。
那個女孩和她很像,有著同樣內斂靦腆的性格,深深陷在他的甜言蜜語裡。
溫婉冷眼看著。
她不明白。
為什麼這個男人殺了她,還能逃脫法律的制裁。
她的死亡,仿佛一滴石子落入大海,沒有激起半點水花。
無盡的怨氣開始滋生,溫婉轉變成了厲鬼。
她在丈夫面前現身,滿意地看著他的表情凝固,肝膽俱顫。
以丈夫的驚恐絕望為食,在讓他一一經歷過她感受的之後,溫婉將丈夫吞食,來到拋屍她的河邊跳下去。
不料被三個大學生看到,他們毫不遲疑地跳下去救她。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任由他們將自己救上岸。
聽到他們報警,警察二字過電般地掠過軀體。
剎那間,溫婉心中只剩一個念頭。
……
「你是……你是溫婉!?」
女警僵滯的大腦重啟,在記憶庫里比對,很快便認出了對方。
她記得這個女生。
事實上轄區內每年的家暴案有很多。
作為警察,他們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處理這種家庭糾紛,只能調解並給予建議。
人民警察不是萬能的。
但她會走訪家暴案的受害者,在能力範圍內提供人道幫助。
她記得她走訪過兩次溫婉家。
第一次她的丈夫說溫婉回娘家了,第二次去家裡沒有人。
後來她有聯繫過溫婉的丈夫,他說他們出去旅遊散心了,她在電話的背景音里聽到了溫婉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