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走的時候娘娘就坐在這裡的,怎麼不見了。」
「完蛋,娘娘不會掉水裡了吧?」採薇大驚。
「你傻啦,娘娘會水,游的比你我好呢。她今兒心煩,說不定就想一個人清淨,也說不定回去了,這裡好幾條路呢,咱們返回去找找。」
兩個丫頭的說話聲也漸漸小了,而他們正在找的娘娘,此刻卻被人死死抱住,困在水裡呢。在水裡,不管她怎麼掙扎,都是拳頭打在棉花上,無疑是躲藏的風水寶地,孟古青除了沒有防備被拉下水時嗆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屏住了呼吸,也不像一般溺水之人抓住個什麼東西便纏住不放。
他們躲藏的這一處,正是一座石橋下的陰影中,感覺外面寂靜無人了,她被拉了出來,出水面的瞬間,看清那張在月光下美的如夢似幻的臉,孟古青一下就想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個人了,同時也發現,人家根本就不是她所認為的什么小宮娥,那板板正正的身體,雖不甚健壯,也是男人才有的堅硬。想必,他也不是啞巴了?
美色誤人,她還沒有鬧過這麼大的烏龍,幸好這事天知地知,當然,她也無意去索引他的秘密。孟古青瞥開頭,語調僵硬道:「我不管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也不計較你劫持我這一次,你不為難我,我就當沒見過你。」
早說了,她遲早是要離開的,皇宮裡的秘密知道的越少越好,牽扯進的事情也越少越安全,不管這個人是什麼身份,為什麼三番四次出現在宮裡,她都不好奇。可是眼前的少年實在是個惡劣的性子,她盯著他瞧的時候他眉頭能夾死蒼蠅,她劃清界限,他反而揚起惡意的笑容,非要告訴她,「我叫蕭朔,住在禁苑後面西福寺邊上。」
「你!」孟古青很生氣,瞪著他眼睛要冒火,可就在她醞釀氣勢的一瞬,對方眼底冰冷的盎然突然將她喚醒,他是不是很喜歡看人失控發瘋?什麼變態的惡趣味,就不上他的當。她游到岸邊,提著濕漉漉的裙子爬上去,肅著表情道:「我什麼都沒聽見,你自便吧。」
提心弔膽朝回去走,孟古青做著隨時會被攔下來的心理準備,直到了山石的拐角處,身後毫無動靜,她思索著,扭頭回去看了一眼。不管是水中還是岸上,早已空無一人,若不是地上映著月光的水漬,剛才的一切倒像是做夢,「真是個怪人。」這樣呢喃的同時,又想這人功夫真不錯,分明看著年紀挺小來著。
說是什麼都沒聽見,孟古青回去還是旁敲側擊尋了宮裡知事的老人打聽蕭朔其人,原來那人竟還是有身份的,乃是扶蘭國的世子。扶蘭位於前燕東南角,國土面積很小,盛產絲絹、茶葉、香料,以前依附於跟燕朝隔江而望的周朝,周朝是國力不亞於燕朝的大國。
武朝成立前幾年,周朝內亂頻頻,自顧不暇,眼見武朝的兵打到了家門口,扶蘭國便掉頭朝武朝遞了降表,俯首稱臣,年年進貢,還把世子送了來為質。這已經是六年前的事情,那個時候攝政王權傾朝野,趙東臨還當著他的傀儡皇帝,扶蘭一個小國,想必也不受重視,堂堂的世子竟然在京城連個正經府邸都沒有,臨寺而居,孟古青想到那雙冷冰冰的眼睛,為他的古怪脾氣找到了源頭。
小小年紀,背井離鄉,還是來當人質的,有好日子過才叫奇怪,扭曲的環境裡養出來正常的人格那是機率很小的事情。
又想到他受到威脅毫不猶豫摁著她下水,萬一她不會游泳,豈不是小命休矣?可見這人並不怎麼將人命放在心上,是個心狠意狠的危險人物,思及兩次短暫的相處,她的言行並不如何過分,就是得罪也有限,她甚至連他的臉都不準備細看,扭開了頭避嫌,他卻沒事找事主動相告,不管他打著什麼主意,孟古青都不打算接招,就當沒見過好了。
眼前需要應付的,卻是兩個丫頭,那日晚上她渾身濕漉漉回來,可把她們倆嚇了一跳,幸而沒受傷,也信了她不小心被青苔滑了一跤結果掉進水裡的說法,後面幾日她出去散步說什麼也要跟著,不敢放她自由走動了,採薇甚至為她找補,「都是那邊乾的『好事』,害娘娘心煩,娘娘告訴皇上吧,何必替人隱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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