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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戚緲今晚獲益頗多,除了淳淳不倦的方若竹,他最先要感激的是賜予他這個機會的蔣鷙,怎可能辜恩背義攻擊對方,「沒有這個想法。」

擒在蔣鷙腕部的右手鬆了點力度,戚緲摸索著往下,憑感覺勾住蔣鷙的尾指,在尾戒的無色鑽上輕輕摸了一下。

如同不甘落後學對方取一盞明燈,難得貪心,要最貴最耀眼的那盞,但也見好就收,不敢私藏,只敢碰一碰。

「太暗了,只想確認是你,蔣生。」

第21章

像是印證可信度,戚緲確認完就收回手,規矩又自重。

蔣鷙卻沒那麼好受,戚緲擒他手腕的力度很足,是下意識的反應,讓他想起對方在酒吧門口風馳電摯放倒三個茬子的場景,不知訓練多久才有這身手,當中有否吃過苦頭。

摸他尾指的動作又變得很輕,是因為對熟悉的他放低戒心,明明他給過的好意充其量就零星半點,要有多匱乏才會如此小心翼翼。

說惻隱不盡然,但蔣鷙的確狠不下心在戚緲身上使某些邪性手段。

「你喝酒了?」蔣鷙問,靠得近,他俯首就能嗅見戚緲唇邊的黑醋栗醇香。

「就喝了兩杯。」

戚緲剛才還覺得沒什麼,平時陪紀望秋跟那幫公子哥玩兒,幾罐白啤灌下去都無動於衷,今晚就沾了兩口乾紅,現在蔣鷙一靠過來,他就感覺腦子暈乎。

聯想上次雪茄房失電,顧及蔣鷙在夜裡可能看不清,戚緲十分理解蔣鷙的黏人,應該跟紀望秋雷雨天必須挨著他睡一個道理:「不開燈嗎?真的好暗。」

「不太方便,」蔣鷙說,「昨晚通宵布場,剛才結束致辭就上來補覺,這會還穿著睡衣,不體面。」

「真的嗎。」但戚緲記得反擒蔣鷙時摸到的是一截西裝布料,他探手想再摸一遍,剛抬手就被識破。

伸出去的手被蔣鷙按到牆面不得動彈,蔣鷙問:「這也要確認?」

「沒有。」戚緲好脾氣地笑笑,被桎梏也不掙扎,只覺得那盞明燈落在他手上,他感到難以言喻的高興,「謝謝你讓方小姐帶我,今晚見識了好多學校里接觸不到的人和事,我很開心。」

執銳資本是風投行業內的佼佼者,這場晚宴本質是資源匹配引擎,以最小的時間成本篩選出最高概率的交易,戚緲既非野心勃勃的創業者,也不是身經百戰的投資家,更沒資質擔任哪方得力助手,以「三無」身份得一個奢侈名額,僅僅參與旁聽就安分知足。

一室濃黑也蓋不過戚緲言語間的快意,蔣鷙偏頭注視眼前這輪廓:「只是為這些開心?」

他本意是問讓你快樂的成本真就這樣低嗎,可戚緲靜了會兒,被壓制在牆面的手腕轉了轉,蹭上來又再次碰了碰蔣鷙的尾戒,然後抿嘴笑笑,鼻息哼出很輕的笑音。

理解偏差的人歪打正著,錯誤答案卻恰逢命中心門,等蔣鷙意識過來戚緲在隱晦表達見到他也很開心,戚緲的手已經極快地撤了回去。

似是再無法忍受視覺被剝奪,蔣鷙精確尋到電燈開關按下,啪,霎時昏黑褪盡,一切朦朧的事物都有了具體形狀。

戚緲被突如其來的明光刺激得閉上眼,再慢慢睜開,眼前人衣冠齊楚,還是台上致辭時矜貴得體的模樣。

「你捉弄我啊,蔣生。」戚緲笑眼彎彎,被戲弄也不生氣。

蔣鷙看著他,開燈一瞬戚緲閉眼太快,他逮不住那些曖昧不自知的靈動。

可黑暗中的觸碰如尾戒的存在猶有實感,連同延遲揮發的酒精在四肢百骸過電,就當是被侵擾理智,蔣鷙決定拋卻投資信條中的求穩求效率,僅此一次,甘願用最高的時間成本去追逐一段回報率不明的感情。

當然,還是得求勝。

「沒捉弄你,是真的歇了會。」蔣鷙拉開門,轉身往露台走,「不是說要盯緊我?」

「我盯了的。」戚緲緊跟他的步調,像在落實承諾,「我眼睛都長你身上了,可你撂下話筒就不見了人,我以為你會坐到紀少爺旁邊。」

蔣鷙停在護欄邊:「會介意嗎。」

「介意什麼?」戚緲保持了一拳距離,兩臂交疊搭在欄杆上,頭側枕在上面,挑起眼瞼仰視著蔣鷙。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蔣鷙僅跟它們對視一秒就撇過眼,俯瞰著樓下花園轉動著自己的尾戒:「介意我沒把你安排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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